19岁的时候,纪淮宇跟她告白,看着她清澈温柔的眼睛,都红着脸低头才敢说完告白的话。
忽然意识到,傅亭舟跟乔水是夫妻,纪淮宇咬着牙,只能红着眼看着傅亭舟又扶着时心上了车,开车走了。
纪淮宇的手机响了,白舒的声音传来,“你回南城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你在英国跟傅亭舟一起吃饭的时候,也没有告诉我!”
“你现在提这个就没意思了。”
“那提什么有意思?提你肩膀上纹身还刻着一个舟字吗?白舒,这TM的可太有意思了!”
纪淮宇的牙都要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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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亭舟开车放慢了速度,他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的抬眼看后视镜,看着后面两个人的情况。
摇下了一点车窗。
乔水跟时心不一样,乔水有点醉,没有闹,只是安静的垂眸靠在车窗,很依赖于车门的支撑,安安静静的很乖,不说话,轻轻的呼吸着,有点舒服的时候就蹙着眉心。
这让傅亭舟低头瞥了一眼车门是否锁好。
时心不一样,路程开了一公里,哇的大喊出声要吐,傅亭舟停下车。
时心喝多了,但是意识没有醉死,打开车门下车就趴在地上,傅亭舟皱着眉也下车,出于一丝基本的绅士,他拎着时心的胳膊,把她带到了路边的垃圾桶旁边。
然后拿出手机,给傅宴森打了一通电话,他拧着眉,压制住此刻想远离一个陌生在呕吐不止的女醉鬼的冲动,“春熙路,现在,你要是不来,我把你女人丢在这里了。”
时心吐的时候,嘴里骂着两个男人,一个是傅宴森,骂她是狗,说要分手,嗓子声音很大,在寂静的夜晚,这一条路都能听到。
还骂了几句纪淮宇。
骂的最多的还是傅宴森,傅宴森闷骚的紫色保时捷开过来的时候,时心已经骂累了。
傅宴森穿着一身家居服,脚下踩着拖鞋,皱着眉将时心扛起来,时心大喊着我吐你身上。
“哥,我先带她走,今晚上谢了。”
紫色的保时捷启动驶去的时候,伴随着傅宴森嫌弃又咬牙的一声,“卧槽你真吐啊。”
“妈的时心你给老子下去!”
“你吐成这样还抱我!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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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亭舟拐弯的时候看到后座的女人眉心蹙着,唇瓣张合,她努力的压着隐隐的不舒服,男人行驶了几步停下车。
绕到后座打开车门,新鲜浓郁的夜风涌入,乔水瞬间觉得舒服了不少。
傅亭舟单手搭在车顶,一手扶着车门,弯腰看她,“要不要吐?”
他打开的,是她依靠的这扇门。
近距离的看着她。
不是第一次发现,眼前的姑娘眼睫毛很长很卷。
眨巴起来跟扇子一样。
所以此刻她垂着眸,睫毛盖住眼帘,皮肤带着一点粉,三四分醉的样子,很吸引一个男人的欲望。
欲望有很多种。
保护欲,也是其中一种。
见她不说话,但是喉咙滚动,压着胸口睫毛颤抖的样子,傅亭舟从车上拿出自已的外套,丢在地上,“要吐吐这上面,车上没有垃圾袋,周围也没有垃圾桶,吐完扔掉就行。”
乔水缓缓的抬起眼睛,唇息之间带着酒气,“衣服贵吗?”
男人笑了。
看来她也没有醉的特别厉害,还知道问他衣服价钱了,“还行,一万八。”
乔水捂着胸口,努力的压制住胸口的翻滚闷压的感觉,一万八一件衣服,她吐不起,摆了摆手,“我。。。我觉得我还好。”
“你吐车上也行,回来洗一下就好。”
傅亭舟关门之前,帮她整理了一下长发,免得被车门夹到,手指从女人黑色柔顺的发丝中穿过,从她的右边肩膀全部都顺到左肩,垂落在胸前,很浓郁好闻的青橘子味儿。
喝醉的乔水,很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