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
他仰着头,看向那朵对他收起尖刺的玫瑰,这次换南鹊吻去他的泪。
窗外渐寒,枝桠留不住枯叶,震颤身体诉说无奈,他的心脏频率足以染红流云。
“那时你问我过的好不好,我多想告诉你一点也不好,我总在每一个深夜想起你。
“我害怕接受你的真心,如果再一次失去,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我可能会痛苦的死掉,我没有足够的勇气,但我更害怕的是,我的阴沉影响了你,我把生活过的很糟糕,而你明媚如阳,如果因为我,害怕你会因为我,附和我的情绪,你该明媚下去,而不是与我一同进入痛苦的漩涡,那样我真的会崩溃的。”
“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我低估了你的爱意,我自以为是的以为我的不接受是在保护你,实际是在伤害你,我也终于明白,能把自己活的像个人就很不容易。”
“原来真的有人爱我如生命,所以我也想珍爱自己,因为我爱你。”
“抱抱我。”南鹊说。
卓烟桥哑了声,低头将这个拥抱揉进心脏,他会要保护这具身体的每一寸。
“而兰普斯,是我不久后认识的,他帮助了我很多,他很欣赏我的画作,我和他做过最亲密的事,也就是在画房里一起趴在桌子上午睡过。”
南鹊摸着卓烟桥的头发,声音温细如绸。
卓烟桥终于明白,他才是那个制造不安的人。
“他说我在睡觉时,总是喃喃喊着同一个名字,那个人叫卓烟桥。”
今年的初雪好像来的早些,人们翘首以盼的,就这么纷纷扬扬的忽的降临人间,南鹊的画展也在这一场细雪中圆满结束。
“最好的作品在这里。”卓烟桥说。
南鹊捏了捏卓烟桥的眉,那里有细雪,他们落雪时从不打伞,喜欢雪铺满身子,那是上天的馈赠,之后再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延续感觉。
“那是谁创作的我呢?”南鹊挑眉问,欸,这个答案他还确实挺好奇。
“浑然天成。”
卓烟桥看了眼南鹊,对方没反应,他又徐徐开口,像个游历在冰天雪地中的诗人。
“你是不加雕刻的珍宝,任何人妄图在你身上留下印记,都是画蛇添足,你一定是上帝最满意的作品。”
忽的双颊被捏住,南鹊的手凉凉的,一个小哆嗦。
“到底是谁说你嘴笨啊?”
南鹊示意他头往下低,卓烟桥听话的靠过去,耳边暖风。
“那昨晚,是谁在我身上留下那么多印记呢?”不顾哀求。
在看不见的地方,卓烟桥早就从耳根红到了脖子,好似南鹊现在是扒光了在他眼前。
前戏很浪漫,过程很美好,可每当回忆的时候,卓烟桥就觉得自己不是人,这具身体好像不受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