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一件事需要用逼迫的方式才不去触碰,这还能算是释然吗?
他见到这个陌生男人礼貌的对他微笑致意,而自己一定露出了极其防备甚至有些无措的表情,他就知道,他其实在意疯了。
他简直小气疯了。
甚至南鹊这两个字也应该是他的专属权。
而后他根本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对话,而是全身打开了防备模式,眼睛对这个男人开启了全身扫描。
长相,身高,谈吐,都不容小觑。
“请记得让南鹊联系我,谢谢。”这是男人说的最后一句话。
卓烟桥只是轻微点了点头,幅度小到让人难以察觉,这是他努力过后的礼貌。
今天回家,南鹊没有给他开门,因为在书房里认真的勾勒笔触,这时有发生,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可是今天,偏偏是今天,卓烟桥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
他不动声色绕到了南鹊身后坐下,很乖,没有任何小动作,起初是这样的。南鹊对他笑了笑,重新投入工作。
卓烟桥开始不安稳了,无意识的不安稳,内心的不安流动到行为上。
他把头搭在南鹊的肩上,倒也正常,南鹊只是轻笑没有回头。卓烟桥会了神,眼神如针,南鹊精致沟壑的锁骨,瞥见了那上面漂浮的一层可爱的细软绒毛。
他伸出了舌尖,“啪嗒”一声,手中笔滑落,差点酿成大事。
南鹊有些愠怒来着,“你……”
卓烟桥眼神呆滞,垂下了头,像是被吸走了精气神,南鹊意识到了不对,他转过身子轻声询问。
“怎么了吗?”
卓烟桥还是那无神的瞳孔,不聚焦的眼神无落点,把头压在了南鹊肩上。
主要就是没怎么,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单纯是矫情。
他短暂的忘了,他有一个细心的恋人。
“不开心了吗?嗯?”南鹊放下手上东西。
“没有啊,”这时候卓烟桥才意识到自己的脸是垮掉的,于是他用了更加拙劣的表演,干涩笑笑,“没有不开心,就是想单纯陪在你身边,而已……”话没错,说出来却怪怪的。
他瞥见了南鹊微垂的眼眸,却被猝不及防的捧住了脸,然后一个吻。
“我没有资格知道你的不开心吗?还是跟我说了也没用?”
瞧吧,南鹊总是三两拨千斤,让人陷入他的温柔节奏。
所以他的温柔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其他人也这么觉得,也有人体会过这如蜜的滋味,比如那个男人。
卓烟桥嘴巴扁了扁,他不合时宜的萌生了些不服气的情绪。
反客为主,他握住脸上的那只手,往前靠了一大步,“南鹊,你有多喜欢我?”
这个问题显然就像雨过天晴后的彩虹,让人忍不住心醉但又意料之外。
南鹊的反应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