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轻蹙眉头,捂着鼻子,那动作既是对魔药气味的抗拒,也是对自已恶作剧成功的窃喜。
她无声地笑了,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狡黠,几分得意,仿佛是在向看不见的观众展示自已的杰作。然而,这笑容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加专注的神情。
接下来的大半个小时里,娜塔莎仿佛化身为最细致的工匠,对补血剂与白鲜香精的原材料进行了精心的预处理。
她的手法既快速又精准。
她猜想,斯内普一定会到这里来的,其他人或许会来这里。但无论有几个人来这边,补血剂与白鲜香精,在即将结束的混乱与战斗之后,无疑是救命的良药。
终于,一切准备就绪,娜塔莎轻轻推开门。
门外,德拉科·马尔福蹲坐着,姿态是异常的狼狈,眼中满是无助与迷茫,就像是迷失在森林中的小鹿。
娜塔莎见状,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厌恶,这样的他,在她眼中无疑是碍眼的存在。她几乎要抬起脚,给他一个“清醒”的教训,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冲动,只是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紧绷的肩膀,那动作中既有不屑,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给你!”娜塔莎将魔药递给德拉科。
“这味道也太恶心了!”德拉科接过魔药时,眉头紧锁。他夸张地捂住鼻子,脸上写满了嫌弃。
“那你到底喝不喝?!”娜塔莎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耐烦与挑衅,她的眉头紧蹙。
“你喝了?”德拉科用猜疑的目光看着娜塔莎。
“不喝就还给我!”娜塔莎当然没喝,不过怎么可能会告诉他。她故作不耐烦地伸出手,想要夺回那瓶魔药。
德拉科故意将魔药举高,让娜塔莎无法轻易触及。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紧绷,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火药味。
娜塔莎不甘示弱,她轻轻踮起脚尖,努力伸长手臂。
这一刻,两人的距离被无限拉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甚至能听到对方心跳的加速。
德拉科在这一瞬间,意外地嗅到了娜塔莎身上淡淡的香气,那是一种混合了自然花草与魔药气息的独特味道,与他手中那令人作呕的魔药截然不同。
一股莫名的不安与猜疑充斥了他的大脑,他吼道:“你没喝?!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娜塔莎心中默默感叹道,这个小屁孩聪明了一些。
德拉科猛地扣住娜塔莎纤细的腰肢,将她拉近,企图强行将魔药灌入她的口中。
娜塔莎急眼了,一拳如同重锤般狠狠地砸在了德拉科的腹部。
德拉科吃痛松手,踉跄后退几步,手中的魔药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危险的弧线,最终被他勉强稳住。
“你!你!”德拉科又又又炸毛了。他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膛剧烈的起伏。
愤怒之下,德拉科做出了一个更加疯狂的决定。
他毫不犹豫地打开魔药瓶,将那漆黑如夜、散发着诡异气味的液体一饮而尽。随后,他猛地抓住娜塔莎的脑袋,不顾一切地将自已的嘴唇贴上了她的。
娜塔莎拼命挣扎,但德拉科的力量却如同铁钳一般,让她无法逃脱。
“恶——”
紧接着,一阵剧烈的呕吐声在石室中响起,他们不约而同地弯下腰,开始疯狂地呕吐起来。那魔药的味道太过恶心!
“你死定了!!!”娜塔莎抽出魔药,直直对着德拉科。她的眼中泛起了泪光,那是一种混合了屈辱与愤怒的光芒。
“娜塔莎,等一下!”佩妮和莫丽听到声响,连忙赶来。
“我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德拉科反驳道,“你活该!!”
佩妮询问事情详情,两个孩子都拒绝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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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马尔福庄园——
夜幕低垂,马尔福庄园仿佛被无形的风暴席卷过后——残破的窗帘在夜风中摇曳,无声地诉说着前不久在这里发生的、不为人知的惊心动魄。
卢修斯·马尔福与纳西莎并肩站立于大厅之中,周遭的狼藉似乎与他们内心的宁静形成了鲜明对比。他们的面容虽未展露笑颜,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种劫后余生的释然。
然而,这份宁静如同薄冰,一触即碎,因为他们的心仍被对独子德拉科的深深忧虑紧紧束缚。
“你喝解药了吗?”纳西莎问道。
“她骗了我!”德拉科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紧抿着唇,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根本就没有毒药!”
纳西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一点,她早有猜想。卢修斯则轻轻叹了口气,他既为儿子的无知感到头疼,又庆幸于这虚惊一场,心中的大石悄然落地。
“那”纳西莎继续问道,“牢不可破的誓言呢?”
“我不知道”德拉科闻言,头垂得更低了。他的声音细若蚊蚋,充满了沮丧与迷茫
马尔福夫妇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愤怒与无力。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邓布利多或是西弗勒斯的消息。
如果没有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那是好事。
只是一想到一家三口被一个小女孩耍得团团转,他们就觉得心塞。即使那个决定对他们家大有好处。
番外:屡战屡败的德拉科(7)
某个晚上,马尔福夫妇被邀请到霍格沃茨,一同被邀请还有佩妮·伊万斯。
显然这是一场特意的会面,为了娜塔莎·伊万斯和德拉科·马尔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