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突然穿透空气:“那你倒是回去啊!”
这一句,回得妙啊!
李承阳惊讶的看向自己身边那个身材娇小的姑娘,竟忍不住朝她伸出了大拇指。
瞧那打扮,应该只是个丫鬟,而非自己有船的花娘。
这丫鬟的一句话,立时就引爆了李承阳身边的数位花娘,个个口吐芬芳,夹枪带棒的骂了起来。
论骂人,这些读书人可不是秦河花娘的对手。
别说是他们,就连李承阳都只能甘拜下风!
场间形势,立刻扭转。
先前还趾高气昂的一众云梦才子,被这几个花娘骂得张口结舌,别说还嘴,就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长安本地士子们则是纷纷摇头兴叹。
这些个花娘平日里琴棋书画,吟诗作对,要多淑女就有多淑女,但只有真正地道的长安人才会知道,惹急了她们,那可是什么都说得出口的。
几个外地来的小白脸儿,敢跟长安娘们儿骂架,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李承阳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场景。
惊愕之余,亦是兴奋不已。
万万没想到,这些个姑娘骂起人来,竟然这么带感!
尤其是情急之下那一口地道的长安乡音,尽显其火辣劲爆,当真别有一番风味儿。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终于有人被骂急了眼儿。
提着拳头就要冲上来动手。
刚到近前,就被李承阳一脚就给踹飞出去:“君子动口不动手,有我在此,你们谁敢动这几位小娘子一根头发,就拿命来偿!”
被他踹飞的那位,好死不死正好摔在几个长安学子的面前,几个人也不多话,将人按住就开锤,云梦来的人少,见此情形,也不敢上前解救,只能瞪着眼睛极力声讨。
这一下,几位花娘更加有恃无恐。
慕容萱听得眉头大皱,再也不愿多待,转身便欲离去。
先前那个一句话噎得王烁半天憋不出个屁来的小娇娘阴阳怪气的又来了一句:“姐妹们别骂了,这男人不中用,倒霉的终归还是咱们女子啊!”
这小姑娘太损了!
李承阳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你叫什么名字,是谁家的丫鬟?”
那小姑娘便眨了眨眼:“公子莫不是忘记了,我是红袖啊,公子跟渺渺姐缠绵时,可都是我在外面服侍着,打仗前渺渺姐托人来看过我,我什么都知道!”
怪不得胆子这么大!
李承阳恍然大悟,就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待会儿就跟我回去,以后还跟你渺渺姐住一块儿好不好?”
红袖就是一愣:“公子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骗你是小狗!”
得此承诺,红袖立时眼冒精光:“公子你等着,奴婢乃是秦河第一利嘴,这就帮你骂死他们!”
说着一撸袖管,踏前两步,指着那帮云梦士子就开骂:“你们这帮不中用的,文采不如厨子,骂人不如婊子,动手不如瘸子,哪儿来的脸从云梦追到长安?”
“我要是那个被你们追的姑娘,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才行!”
“慕容小姐,你干脆过来跟我们一堆儿算了,长安的好男儿一抓一大把,随便你挑,哪个都比他们强!”
“不过你得先把那面纱摘了,万一长得不好看,咱长安男儿可不稀罕。”
“您从哪儿来,还得回哪儿去!”
慕容萱终于忍无可忍:“福伯,给我撕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