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做过理发店的模特,在那个流行杀马特的年代里,他被染了一头七彩颜色的发,被拍了照片,贴在理发店门口做宣传,不想浪费钱把头发染回黑色,干脆就剃了一个小寸头,整日戴帽子去上课。
后来,长大了一些,他不再受到年龄的困扰,能找到的兼职也慢慢正常了起来,卖卖烤肠,卖卖气球的小本生意,他也做过。
赚钱花费了他大部分的时间与精力,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谢子衿依旧是南校区的第一名。
那一段时间,宁秀芹分身无暇,顾云峰生意失败,顾奕星又体弱多病,她没有过多的精力去理谢子衿。
在宁秀芹的眼里,似乎只要谢子衿永远稳坐第一,那就不用管了。
“哒”一声,谢子衿用打火机把插在蛋糕里的‘19’两支小蜡烛点亮,看着眼眶有点红得迟朝衍,“怎么,真要感动到哭了吗?”
“哪有?”迟朝衍没哭,典型的‘一生要强的男人’。
谢子衿撇了撇嘴,捧着蛋糕,递到迟朝衍的跟前,“宿舍有门禁,提前给你过生日,来,走走形式主义,乖乖许个愿。”
“衿崽,你要给我唱生日歌。”迟朝衍深深地凝着谢子衿,提着要求。
“迟朝衍,这么大个人了,你有点幼稚啊……”
“我不管,我生日我最大。”
“好好好,我给你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好啦,赶紧许愿。”
“嗯。”
仪式结束后,谢子衿把蜡烛拔出来,吩咐迟朝衍切蛋糕,坚决要把第一块蛋糕给寿星。
迟朝衍把水果最多的一块蛋糕切给谢子衿,“你不好奇我许了什么愿吗?”
“不好奇啊,我是坚定不移地拥护科学与理性。要是许个愿就能实现,我七年前就该暴富了。”谢子衿用叉子叉子水果吃。
迟朝衍一阵心机梗塞,“谢子衿,你浪漫过敏症,晚期。”
“那……”谢子衿有点后知后觉,“那我改改?”
迟朝衍抬手,摸了摸谢子衿的脑袋,“不,就算你浪漫过敏症,我也只喜欢你。”
谢子衿低着头,美滋滋地吃着蛋糕,还贴心地给迟朝衍喂了一口。
吃了好一会儿,耿直的谢子衿实在没忍住,“迟朝衍,你能不能把这丑围巾取下来?”
“不能,我喜欢戴着。”
“室内有暖气,你真的不热吗?”
“不热。”
“你都捂出汗了,还不热?”
“真?不热。”
谢子衿:“……”
十一点半,两人手牵手回了宿舍,站在o区宿舍的楼下,被冻得瑟瑟发抖,但是谁都没有要说再见的意思。
o区宿舍有门禁,非周末是晚上11点门禁,周末则是晚上十二点。
谢子衿和迟朝衍并肩站在宿舍楼下,墙上挂着一盏柔黄色的孤灯,暖光软软地铺在他们的身上,冷寂的夜里,添了几分暖意。
接近宿舍门禁时间,好对浓情蜜意的小情侣在难分难舍地说着情话道着晚安,你侬我侬的氛围之下,全是浪漫的粉红色泡泡在飞。
最正经的是谢子衿和迟朝衍,始终保持着手牵手的状态,静静地等待时间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