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你品行不端,虐待祝家子嗣,念在你是初犯,罚禁足府中一月,掌家之权便先交给张姨娘!”
“不,老爷,是清宁丫头有错在先,我不过是小惩大诫,并非有意搓磨!”年氏听到祝太尉的话,心都凉了半截,缺还是抓住机会为自己辩解。
她当然知晓祝太尉动怒的点是她说祝清宁没娘的这句话,可既然他只拿虐待来说,那她便有了辩解的理由。
“老爷……”年氏爬起来,“是我打了清宁,可,清宁违背老爷嘱托在先,当街与晏大人起了争执,我不过让她涨些教训,难道有错吗?”
提到晏礼辞,祝太尉明显一愣
却没有听信年氏一面之词,反过来问祝清宁:“当真有此事?”
他面色中忽然多了些阴沉。
祝家这个时候可得罪不起晏礼辞。
中军将徐威忽然横死的消息早传遍大街小巷,都说是首辅的手笔,谁对晏礼辞不是又敬又怕。
祝清宁就知道,在祝太尉眼里,亲情,远没有利益重要。
“父亲,并无此事。”祝清宁否认道。
“你撒谎!我的人分明亲眼看见你在街上晏大人起了争执,之后两人再未碰面,若不是你惹怒了晏大人,怎会被他推翻在地?”年氏咆哮道。
祝清宁眯了眯眼:“母亲如此派人跟踪我,是有多不放心我这个祝家的女儿?”
年氏眼神心虚地躲了躲,随后又正色起来,“你休要扯别的,你得罪晏大人是事实,你要如何解释!”
只要坐实了这一点,祝清宁休想在老爷面前再得意。
晏礼辞如今的身份,只怕老爷恨不得将祝清宁赶出祝府,从此断绝关系才好。
“自然是母亲的人看错了。”祝清宁不慌不忙道。
她看向祝太尉,祝太尉脸上严肃的神色并未松动半分,显然苍白的话并不能说服他。
不过,祝清宁早有准备。
“今日晏大人在千金楼猜灯谜获得一对和田玉镯,赠予了女儿一对和田玉镯。”祝清宁道。
早在晏礼辞获得猜灯谜第一之后,她便也订下了一对一模一样的玉镯。
谁都知晓那一轮的第一是晏礼辞,也知道彩头是一对和田玉镯,饶是祝家派人去核查,查出来的也是一样。
祝清宁早就和千金楼的小厮对好了口径,知晓她与千金楼东家关系匪浅,小厮不敢不听。
除非亲自问到晏礼辞面前,否则,谁也无法知晓掩藏的真相。
可晏礼辞是什么人,如今相见他一面谈何容易,更别说从晏大人口中得到什么消息。
要不然上次送请帖祝太尉就不会让祝清宁去,还吃了那么多次闭门羹。
“没得罪人便好。”祝太尉听到祝清宁的话,松了口气,脸色也有所缓和。
“手镯呢?”祝太尉见祝清宁两手空空,眉头不由得再次微微下沉。
祝清宁缓缓道:“不方便携带,便让千金楼的人随后送到祝府了。”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千金楼伙计打扮的年轻男子怀中抱着一个锦盒,张望着。
“祝小姐在吗,晏大人送你的一对和田玉镯到了。”
祝清宁勾勾唇,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向那人。
“这不可能……”年氏不可置信看着这一幕,她的人很少出错,怎么会看错。
一定是祝清宁在撒欢,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双眸淬毒似的,死死盯着祝清宁的背影。
忽然,视线瞥见一道急切的身影跑到祝府门口。
“这里可是太尉府,敢问祝清宁祝小姐何在?”来人与方才那人一样的穿着,看起来,也是千金楼的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