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定山这才停了筷子,压低声音问:“涵江这是怎么了?和涛涛闹别扭了?”
样子居然有点八卦,一时弄得屋内众人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可能岁数大的人都爱侍弄些花花草草,顾定山院子里种了不少花树,还有一架葡萄。
从屋里出来,谢苗背着手踱步到葡萄架下,仰了脸往上望,“之前你给我吃的葡萄就是这个吧?可真大真甜,不像是红河县那边的,又小又酸,只能用来酿酒。”
顾涵江“嗯”了声,默默走到她身边,没说话。
谢苗就偏头笑望着他,“这东西应该不用刻意浇水,你说咱们也在院子里种一驾怎么样?”
“可以。”顾涵江点点头,“就种在东南角。”
“那到时候请贺涛和付玲到家里吃葡萄?”
顾涵江一窒。
谢苗看着,不觉想起他刚在饭桌上的幼稚举动,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他听你的照顾我,被姑姑误会了,你也生气?你是生他气还是生自己气?”
她挽上男生的胳膊,“行了,今天爷爷过寿,咱们高兴点。”
顾涵江抿着唇,没坑声。
谢苗就摇了摇他胳膊,“你还真这么小气啊?那可是你亲表弟。”
“你还是我媳妇儿。”顾涵江反手拥住她,闷闷道。
谢苗好笑,忍不住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顾涵江任她咬,只低头望着她,眸色很深,“我不小,你知道的。”
谢苗总觉得他这话别有深意,在他胸前捶了一下,“你学坏了。”
以前她还以为像顾涵江这么孤僻又寡言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开玩笑,尤其是带颜色的玩笑。
何况乔又安突然从书里的护士改学了外语,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寻常。
谢苗这么说,不过是想假借帮乔又安寻身世,探探对方的底。
有些事,怕的就是全然被蒙在鼓里。一旦引起了注意,事情反而好办了。
如果顾家在帮乔又安寻找身世的时候,查出她有什么不妥,她所有目的都会被扼杀在萌芽中。
如果没查出来,对她的事儿有了底,以后她有什么动作,也更容易被察觉。
虽然乔又安没像书中一样出现在顾涵江身边,谢苗也不想拿付玲的安危去做赌注。
顾涵江不知道谢苗心里还想了那么多,可她说的话,他向来认真对待。
没几天,他就找人偷偷去省城,打听乔家和乔又安的情况。
去打听的人回来说,乔家是十二年前搬到省城的,老家不在冰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