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们!
你今天要是不满足我,我就赖在这不走了!”
李大勇浑身酒气,往椅子里一靠,一条腿曲起,踩在椅面上。
一双色溜溜的贼眼在温宜和她身侧丫鬟玉竹的身上来回打量。
温宜叫了护院进来,对于这种贪婪无度的人没什么好说的,直接轰出去。
李大勇一看,护院手里的棍子真的敢往他身上招呼,连忙从椅子上跳下来。
棍子从他脊背擦滑而过,落在椅子上,发出沉闷的嗡鸣音。
但凡晚一吸之间,他的脑袋就成两半了。
“姓时的,你够狠!
但我李大勇也不是任由人欺负的主儿,你给我等着。”
李大勇撂下一句狠话,夹起钱匣子骂骂咧咧的跑了。
明的不行,暗招他有的是路子。
温宜接过丫鬟玉竹递过来的茶水,轻抿了一口润润喉。
但觉满屋酒气,连带着茶都走了味。
这李妈妈昨夜出的事,今儿个一早才被人发现尸体。
她的儿子这么快找上门来,定是有人透风报了信。
冷香吃里扒外,差点害了温宁,温宜恼极了这种人。
想到府内可能还有这种吃里扒外的人,就气愤不已。
查!
一定要严查!
温宜神色冷凝,想起这混货临走前说的话,心中骛的一紧。
“二小姐可随王府的人回去了?”
温宜甚是自责,阿宁回王府这么大的事,她居然没能出来为她撑场面,也不知会不会被王府的亲人小瞧了去。
杜嬷嬷到府而不入,引来很多家仆丫鬟围观,玉竹恰巧也在。
她将今晨的事一五一十的交待,又道:“二小姐出府有一会儿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楚小姐同那位嬷嬷上了王府马车离开的。”
温宜重重的放下茶盏,震得茶汤飞溅。
“二小姐身子弱,怎么就没个人跟着照顾些。”
还有这楚映雪,她跟着去裹什么乱?
玉竹低垂着头,眼观鼻,大气不敢出。
伺候温宁的冷香死于非命,现在还有谁会上赶着去接近她,躲还来不及呢。
虽说冷香与人私通,坏了规矩在先,叛主嫁祸在后,这种人死不足惜,但谁在意那?
他们只会认为二小姐的贴身丫鬟当不得,这个位置晦气得很。
起初她们还羡慕冷香命好,跟着病秧子主子一起飞黄腾达了,可才两天的功夫,人就没了。
温宁在上一世里,见惯了人心凉薄,知晓这些人的心思,便也不愿难为他们。
回府门前正巧遇到被轰出去的李大勇。
李大勇不识得温宁。
但他见过楚映雪。
时府年轻的小姐就两位,不难猜出眼前这个“芙蓉面、玲珑身”
便是那个养在深闺不见客的时二小姐——时温宁。
李大勇舔着略有些发紫的唇,不怀好意的盯着温宁嘿嘿的笑了几声,见护院又抄起了棒子,屁滚尿流的溜了。
时温宁常年带着面纱,又鲜少出昭华阁,护院和门房很少见其真容。
见她腰间带着与家主同款的环佩,那是时家老爷生前特意请人打造的,赠予两姐妹。
这对环佩,她们一直带在身上。
见到温宁很是恭敬的拱手问安。
温宁问:“那个人来府上干什么?”
“回二小姐的话,他是李妈妈的独子,叫李大勇,是个只知道赌钱的浑货,听说他娘死了就跑到府上讹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