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怎么……怎么到处都是墨痕?
我衣服上也有?
脸上似乎有些紧绷,像是什么东西干在了上面,柳折枝伸手摸了一下,再看向指尖便发现隐隐带着些黑。
似乎……也是墨汁。
“蛇蛇,是你弄的吗?”
寝殿内就他们两个,他都抓住了证据还语气平静的去询问罪魁祸首,情绪稳定的让墨宴后背发凉。
还这么平静?柳折枝不会给老子憋了个大的,准备直接杀了我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本来就是自己不占理,墨宴心虚的点点头,然后叼紧了笔,极其刻意的在空中晃了晃,示意自己有认真练习,希望可以将功抵过。
柳折枝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下床走到书案前,指尖在蛇头上轻轻点了点,“蛇蛇知错了么?”
墨宴嚣张惯了,魔族本就不受拘束,野性难驯,他这个魔尊更是其中翘楚,从前在六界都是横着走的,哪会给谁认错,事发后能老老实实装乖都已经是奇观了,认错是万万不会的。
柳折枝我劝你别太过分!
小黑蛇梗着脖子显然是不肯低头,柳折枝愣了愣,很快又淡定颔首,“嗯,看来是不曾知错。”
他也不训斥责怪,只是自己去洗了脸,身子虚弱行动缓慢也不肯将就,慢慢悠悠拿下被子换了衣服,全都放到一边准备洗,这时候才回去帮墨宴解绑,带他一起去洗衣服。
往日的带着洗是让墨宴在一边趴着看,这回却是把墨宴拿在手上。
墨宴觉得有些不对劲,挣扎两下还未曾有效果,身子就被放入水中。
“即是蛇蛇惹了祸,还不肯认错,那就蛇蛇来洗吧。”
一条蛇怎么洗衣服?柳折枝你别太过……咕嘟……
蛇头也被按入水中,整条蛇在衣服的脏污上搓了一圈,不痛不痒,但……一如既往的离谱又缺德!
墨宴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洗衣服是怎么洗,是拿自己去搓衣服,用鳞片搓!
柳折枝你他娘的……咕嘟嘟……
老子咬死……咕嘟嘟咕嘟嘟……
堂堂魔尊的本体被人拿去洗了衣服,还是这么屈辱的方式,墨宴想死的心都有了。
什么狗屁清冷仙君!都他娘的是骗人的!柳折枝才是魔,他比老子更像魔头!
这他娘的是人能想出来的惩罚方式,是人干的事吗!
“蛇蛇好厉害,鳞片洗衣服比我用手快多了。”柳折枝发自内心的夸赞,明明都不干人事了,语气神态还是那么仙人之姿一般。
墨宴彻底见识到了他的可怕。
看着清清冷冷的,做什么事情绪起伏都不大,不生气也不责怪,但他有自己的一套教导方式,方法独特缺德,根本不像看起来那么仙气飘飘,满心都是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