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话,带着两辈子的剧痛朝夏雨茗席卷而来。
她只觉得心头的伤口被再一次刺穿,连手指尖都在发痛。
不知过了多久,霍知泉拉开房门,就对上了她通红的双眼。
他猛地一怔,面上骤然闪过一丝慌乱和愧疚。
“对不起雨茗,乔同志在路上出了车祸受了点伤,我忙着带她去检查,忘了去接你……”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夏雨茗泛红的眼。
“你……哭过了?”
夏雨茗后退了一步,躲过他要为自己擦拭眼泪的手。
她看着霍知泉眼里明晃晃的紧张和心虚,勉强扯了扯唇角,故作轻松地开口。
“没事,路上被风吹的。”
她不想再让自己更加狼狈了。
霍知泉神情一紧,连忙将身上的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
一边叮嘱:“那别站在这里吹风了,快进屋去,我给你打热水泡脚,别感冒了……”
他说着,揽着夏雨茗的肩就要带她朝房间走去。
夏雨茗最后看了一眼披在乔冉冉肩上的军大衣,眼眶一酸,匆匆收回了目光。
……
夜里,霍知泉没再打地铺,在夏雨茗身边躺下。
“雨茗,今天的事是我的错。”
他声音低沉,带着十足的愧疚:“毕竟人命关天的事,我没法放着乔同志不管……”
“我已经反省过了,媳妇,下回有事我一定托人给你传个信。”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委屈,说着说着,又将手伸到了她的腰侧。
“我明天就要去出差了,你消消气,咱们今晚……”
夏雨茗没有开口,只是默默避开了男人伸到腰侧的手。
“我累了,早点睡吧。”
她不明白,霍知泉既然不想跟她有孩子,又为什么还要和她同房?
身后霍知泉的动作一僵,半晌才收回了手,将身体转向另一侧。
第二天。
他没有留下任何消息,就直接去了外省出差。
夏雨茗没有放在心上,仍然在按部就班地做着离开前的准备。
她开始整理到时候要带的行李,还特意在房中的日历上圈出了离开的日子。
霍母看到了她的举动,意有所指地嘀咕道:“画圈做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你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