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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不过鱼鹰越着急,越是入了伏双的陷阱中。伏双两眼频转,打量两只鱼鹰,一牝一牡,想是一对夫妻。

鸟类的情,比金还坚,伏双抓住牝鱼鹰为个质,弓儿扯满,放出狠话:“让你家主儿拿上五十两过来,不过来的话,我今晚就吃大鱼顿鱼鹰!”

小鹤子被两只鱼鹰吓得不敢做声,如泥塑木雕愣在原地,不敢弄出一点动静,只一双眼睛,随着鱼鹰的动作转动,深怕鱼鹰掉转头来攻击自己。她身子胖,头又大,可受不住它们的攻击。

那牡鱼鹰急得啄胸前的羽毛,啄秃了也别无他法,它朝着伏双大叫一声后飞上了天空,所飞的方向,是柳惊香鱼铺。

裴姝早早将刀磨锋利了,等着杀鱼来吃。

伏双运开慧眼时看到裴姝在磨刀,其实不是要取龙肉,而是要杀鱼。裴姝左等右等,等到天黑也等不来鱼鹰,挑着一盏火光明亮的绛纱灯在天井下乱走,边走边道:“怎还不回来呢?”

裴姝怕火,到了要照明的时辰,都要鱼鹰帮忙挑灯笼,但她不怕绛纱灯中的火。

裴姝手中所挑的绛纱灯,以铜作架和烛盘,外用轻薄的粉绿蓝纱蒙之,架是铜制的,在手中稍有些重量,便就去了亭盖,以绢花来饰灯顶,再挂上几条流苏,防大风来时将纱吹卷。

纱是易燃之物,但火烛与绛纱之间隔有一层罩子。罩子把火隔开了,铜架又不引火,外还有一层长纱蒙之,亲手挑着,感不到里头的火势。

在天井下走了那么几圈,一只鱼鹰,扑着两只炸毛的大翅膀,哇哇乱叫地从天而降,小跑向前,一头扎进裴姝怀里哭泣。

哭声颤颤,好生委屈。

狐与鸟,言语半通,裴姝认真听鱼鹰哭诉了一通,听得一知半解,胡乱猜道:“竟有人抢走我们的鱼,殴打你们,还拿手拔你们的毛吗?”

鱼鹰只管点头。

“欺人太甚!且教我去让他知道错。”裴姝搁下绛纱灯,袖上那条大鞭子,由鱼鹰引路,火急火燎,去寻那名掠夺鱼并殴打鱼鹰之人。

贰拾壹·使技救乖龙乖龙眼噙波

裴姝从香鱼铺出来,乔红熹张个眼慢,闪身进入香鱼铺救苍迟。她揣着一颗紧张不安的心,一路跑至天井。

气还没掇转过来,乔红熹就看到苍迟闲邀邀的,一颗头埋在水盆里玩耍,亏她在外头担惊受怕,茶饭不思的,他倒好,在这里吃吃喝喝,赤剥剥当清闲的龙太子,被绳索捆绑住,日子也过得舒坦,没有些委屈之处。

苍迟听见脚步声,慢抬脖颈,一双糊涂的眼儿强勉睁开来看来人是谁。他的壮热未退,又掌着脾气,端着身份,不肯吃裴姝采来的药。热烧了好几日,刻下已经烧糊涂了,眼里见物有重影,说话时有重声:“谁啊?”

苍迟开口说话后,乔红熹的火气瞬间灭去了,苍迟不该会问出这个问题来。再就光视他,只见他眼睛里毫无亮光,鳞片半捎色,麟缝里散出如雾似的热气,病态宛然。

乔红熹动转态度,上前去探他额头,碰到龙鳞的手差些被烫出一片燎浆泡:“好烫!”

“是娇娇?”苍迟的嗅觉也弱了许多,乔红熹带着屐碎之声靠近来后,他才嗅得一点味道。

乔红熹口含被烫伤的手指,回:“是我。”

确定眼前的人是乔红熹,苍迟失声痛哭,把滚烫的下颌放到她鞋面上摩擦,说:“呜呜,娇娇,我想吃板蓝根,我的头好疼。”苍迟把头扎进水盆里,不是因为清闲,而是因脑袋在发热,脑浆烫如火浆,不泡在冷水保持降温,脑袋就要熟透了。

“吃,回东海就吃。”乔红熹心疼,温声回答。

苍迟修为这般低,不生病时身子也不脆好,生病以后怕是连爬都爬不动。乔红熹绞尽脑汁想回东海的办法,她不会腾云驾雾,也不会遁地之术,无法避人之耳目,架着一条大龙回东海。

苍迟烧糊涂了也知乔红熹一个人无法将带他回东海,于是凝神屏气,拨甩脑袋,变成人形。

这些时日裴姝寸步不离苍迟,苍迟坐窝儿不敢变成人形来。变成人形后腰痛引脊,又引满身发酸,他慌忙失措,艰难爬起身,不勾留一刻,便要随乔红熹离开这里:“娇娇,我们回、回东海吃板蓝根。”

“你慢些!”乔红熹赶忙掖着左右乱晃的苍迟往外走。

掖着人形的苍迟轻松许多,但掖着个四肢无力的男子步行去东海,少说也要半日。乔红熹打帐到龙王庙处将就一晚,这个想法才有,伏双和小鹤子当头走来,伏双是雷神,能腾云驾雾,二话不说,带着奄奄一息的苍迟,回到了东海。

话说牡鱼鹰引着裴姝走了一段路,裴姝觉两腿腿不如四条腿跑的快,寻个无人的地方,口咬鞭子,变成狐狸来跑,至城外才变回人形。

天黑透了半边,远处只剩一点橙黄的余辉,余辉里闪着一些星粒子,裴姝见一闪一闪的星粒子,不由想念远在汉州的爹娘。

她的脚步停了下来,望着家乡的方向,泪眼噙波,吸了吸鼻子,道:“爹爹,阿娘,姝儿很快就会回去的。”

裴姝来扬州取龙肉,为治胡绥绥之疾,为延裴焱之寿,也为让他们可以再无无病痛之忧,一双两好地度余下的光阴。

裴姝决定离开汉州,来扬州寻龙之前,阿娘胡绥绥已寝疾不起,常一睡不醒,醒来不言不语,到黑夜又陷入昏睡。而爹爹裴焱虽成了半个精怪,庞儿年轻不变,但两鬓被霜狠侵,不见一点黑,身子十病九痛,不能和从前那样陪她放纸鸢和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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