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
惠邻早市。
杜昱一手提着只溜达鸡,一边在看一个大爷摆的地摊,摊上都是些手串、玉石、铜钱什么的小玩意儿。
此时,那位大爷口若悬河在和一个中年人吹他摊上的手串如何如何。
杜昱觉得挺好玩,便驻足在旁边听着,反正他也没事就当听相声消遣了。
但他也不是干听,而是盯着摊上的其他东西,时不时的还拿起来摸一摸看一看。
虽说那些东西一看都是假的,可是便宜啊,十块二十的买了也不算吃亏。
看来看去,他忽然看到摊上有一块石头有点意思。那是一块鹅卵石,其中一半似乎是带点玻璃质有些半透明之感。
杜昱随手拿了起来,越看越觉得有点意思,尤其是迎着清晨的阳光看过去里面好像有一枚铜钱模样的斑纹。
这货觉得挺吉利的,便打算买回去放在自己的鱼缸里。
“大爷,你这块石头怎么卖?”杜昱问道。
“o。”大爷也不看他,继续忽悠那中年人买手串。
“贵了吧,不就是个鹅卵石么,块钱卖不?”杜昱说道。
“拿走。”大爷看了一眼后说道。
那石头还是前些天小孙女回乡下老家玩带回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混到他出摊的包里了,卖块就赚块。
杜昱拿出手机,扫了摊上的收款码把钱付了过去。
付了钱,随手就把石头揣在裤子口袋里,拎着那只溜达鸡准备回家。
说起杜昱还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他就是海城的本地人,小学、初中、高中一路走来都是中等偏上的成绩,最后考上的海城的一所大学。
学校倒是不错,可惜他学的是环境工程这个天坑专业。
毕业之后找了几份工作,杜昱做得都不满意,一是工资太低,二是工作时间长假期几乎没有,加班更是家常便饭。
这货的身体一直都不算太好,的身高还不到o斤的体重,瘦得像个杆一样,哪里顶得住那样的工作强度。
工作一年半的时间,杜昱就生了场大病。他父母见状只能让他辞职,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这一养就是两年半,期间他只能靠在网络上写小说赚些零用钱。
好在,父母之前颇有些积蓄,在海城房价尚未起飞的时候就给他买了房子。
不用租房,杜昱赚的那些钱养活自己完全没有问题,只不过找女朋友、结婚这样高消费的事情就与他无缘了。
现实中不能左拥右抱,这货最大乐趣就变成了在手机短视频里看那些搔弄姿的小姐姐们了。只是让他掏钱是不可能的,他就是绰号豹子头零冲的白嫖怪。
至于赚的钱自然是拿来干饭补身体了,所以他隔三差五就要到自家附近的早市上买菜。
话说回来,杜昱拎着溜达鸡很快回到家中。
因为父母住在海城的另一个区,所以做饭、洗衣什么的他都要自己来,不过两年半的时间他也早就锻炼出来了。
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烧水、磨刀。
他当然可以麻烦市场上卖鸡的给弄好,不过这货从小就爱吃鸡血豆腐,因此才拿活鸡回来自己宰杀。
片刻功夫磨好了刀,杜昱一只手抓着鸡翅膀,另一只手拔鸡脖子上的毛。几下过后漏出已经通红的皮肤。
他这才用双腿夹住鸡脚,一只手连头带翅膀按在一起,一只手拿刀向着脖子抹了过去。
那只溜达鸡吃痛开始蹬腿,杜昱却把喇出来的刀口向下对准早就准备好的碗接血。
没一会,鸡血流满了碗,挣扎的力度也越来越小。
杜昱想到今天又有口福了,嘴角都挂上了一丝笑容。
放血放得差不多溜达鸡也成了死鸡,他便放松了警惕,随后把鸡扔进了早就准备好的塑料大盆里面,准备给它褪毛。
杜昱随手便把刀和鸡血碗放在一边,抄起了电水壶往死鸡上面浇开水。
不知道是那只鸡装死,还是被烫后刺激了那根神经,那只鸡脑袋都歪在一边却腾的一声飞起一双鸡爪奔着他的面门蹬去。
这货本能反应用手一挡,没想到那鸡爪却在他的小臂上留下数道血口,鲜血滴滴答答流了下来。
杜昱吃痛,反应过来赶紧抄起放在一边的菜刀向着那只乱蹦的鸡砍了过去。
“噗!”
他一刀把鸡头砍了下来,知道此时那只鸡才晃晃当当又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