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冽,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夏侯冽轻嗯了一声,“帮你善后去了。”
我惊愕:“关我什么事?”
“那天老王被你用金簪戳中了喉咙,我们将其打晕送了回去,结果第二天我就收到了他死亡的消息,仵作验尸,说老王身上有多处伤口,脖子上的是致命伤。”
我听他这么说,反应过来老王就是王公子,急忙道:“不可能!”
“如果是致命伤,应当场死去才对,但你们把他送回去的时候,他是安然无恙的。”
夏侯冽抚了抚我的长发:“的确,这是一个疑点,但也不能排除他因得不到及时救治,流血过多导致身体各个器官功能受损,缓慢而死。”
的确有这种推论,但我还是不相信。
“我自己插入的金簪,我知道分寸,我是插入了他的喉咙中,但顶多就是破了点皮让他流了点血,当时我逃出去的时候,王公子还叫嚣着让周大人去抓我,说他没事。”
被簪子插了还能如此生气大叫,可见插的一点都不深。
夏侯冽眼眸一暗,“这件事莫要再提了,我已找了个人顶了这个罪。”
我气恼地拽下他的手瞪着他:“夏侯冽,你到底相不相信我!”
夏侯冽幽深的瞳孔看着我:“媚烟,我不是不信你,可有些事情往往连判断都是错的。”
说了那么多,他还是不信我,他不相信我能明确估量金簪插入的力度,他可能认为我是失手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感到有些委屈:“没做过就是没做过,爱信不信!”
夏侯冽冷色一沉,“媚烟,我没说是你做的。”
我别过头去,小声地说:“可你还是不信我……”
脑袋被人不轻不重地揉了揉,夏侯冽清冷的嗓音响起:“我就是相信不是你做的,才会让仵作直接剖开尸体验尸,经过详细诊断,老王脖子上的伤口受到了二次重击。”
我心中有些窘迫,好吧,我误会了夏侯冽……
我的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袖子甩了甩,谁让他话不说齐,害我白白误会。
夏侯冽看着我嘟起的红唇,头不由自主地往下靠拢,轻轻一碰,我们两个人都愣住了。
“我、我有事情要做,先走了。”我退后了几步低着头说道,立刻跑了出去。
夏侯冽看着我的背影,眸光深沉复杂。
一个晚上,我躺在床上夜不能寐,五皇子的身影在我脑海里沉沉浮浮。
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面对夏侯冽时,我会不由自主地作出小女儿娇憨之态。
多年后我想起来,不由感叹,若是当初没有动心多好,没有动心,也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的蜿蜒曲折了。
第二天一大早,阿娘忽然给了我一张请帖,我低头看了看,帖子上剪了个红色鲜艳的花卉图案,里面婉若惊龙的写了四个字——
公孙家族。
下意识的,我就想到了公孙颖。
我看了看阿娘,阿娘轻抬了抬头,我打开了请帖。
帖子上大概意思是公孙家族邀请我去明月阁赏月,吟诗作对,落款人是公孙颖。
我捏了捏手,公孙颖是什么意思,她不是一向看不起我们这种贱籍的青楼女子吗?
“阿娘,我可不可以不去?”我抬起头看向她。
阿娘沉吟了一会儿:“媚烟,虞美人从来都不会得罪权贵,我们要的是讨好权贵开心。”
我懂得了阿娘的意思,她要我去。
我咬了咬牙,这明显的陷阱,难道真的要踏入进去吗?
忽然,我瞄到了请贴上的日子,眼睛一亮:“阿娘,公孙小姐邀请我的那一天伊人阁也邀请了我,如果我去了其中一个,另一个地方就无暇顾及了。”
阿娘脸色一沉,“媚烟,你如实告诉我,对于作诗,你有多少成把握?”
我想了想,回道:“阿娘,作诗这件事讲究的是灵感,没有到那个时候,我是万万也说不准的。”
阿娘怔了怔,眼神莫名变得复杂了起来,我垂了垂眸,不喜欢这种眼神,看着我仿佛是在看像另一个人,跟夏侯冽看我的眼神一样。
“你先退下吧。”阿娘回过神来说道。
我应是,缓缓告退。
女夫子知道我下月要去作诗,因为正值仲秋节,她就拼命让我背诵赏月的诗句,她给我的建议很简单:
“你接触作诗太过短暂了,现在教你押韵平仄也来不及,所以先去背诵诗歌吧,背得多了,你自然就懂的要如何作诗了。”
我很赞同她的话,老老实实地背了起来,与此同时,女夫子的话也一句不漏地传入到阿娘的耳里。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春花从终日以泪洗面的日子中走了出来,阿娘又赐给了她新的男仆,只是她的精神还是有些不好。
阿娘思来则去,免了春花去赏诗宴。
夏竹和秋月忙碌的学习琴艺和舞蹈,因为也被邀请去作诗,她们还得背诵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