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板栗成熟,果实就会裂开,瓣状的果肉就会掉下来,炒出来卖了,十块钱一斤呢。
板栗树高,如果不是身体特别灵活,很难爬上去,几人运气好,地上还掉落了不少板栗,大胡子猛的爬上树,抓着树枝摇晃,哗啦又掉下来一片。
地上有不少小动物的痕迹,看来也经常过来拣些板栗吃,板栗可以生吃,炒着吃,炖肉也很美味。
“都当心点,山里现在有蛇了。”吴庆看见一处树干上面的有蛇蜕下来的皮,蛇在山里虽然不多却也不少。
一些村民早晨起来,忽然发现房梁上就有蛇皮,已是见怪不怪,蛇吃老鼠,农家人家里大多会有些老鼠,又都堆放着柴火,难免会招来蛇。
李无一忽然发现大胡子有些面熟,不过有些不敢确定,偏偏还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也不好开口问,疑惑了打量了大胡子几次。
大胡子笑了笑“你是不是认出我来了。”
吴庆也笑了“无一,你在想想我们小学的时候谁最出名。”
李无一努力回忆起来,猛的一拍大腿“你是那个二点五。”
大胡子面色黝黑,满脸虬须犹如钢刺,很是粗矿,不过一听到二点五这个称呼,老脸也红了起来“呵呵,不提这个了。”
李无一善意的笑了笑了,确实不太光彩,当年也是一个壮举,山润考试好歹能考个四,五分,大胡子破了记录,有一次数学只考了二点五分,村里六个年级总共300个人,中午一起大吼着大胡子的名字,后面带了个二点五,一时传为[美谈]。第二个学期,大胡子就在也没出现过
“时间差不过了,我们去跟守林老人打个招呼,晚上还要到他那里歇息几个小时。”大胡子插开了话题。
到了守林老人家里,天也渐渐黑了下来,老人年岁快七十了,早些年穷,一直没讨上老婆,守着老林子,有些工资,在山顶上一过就是几十年。
屋子外面有一些空地,上面种着一些松树的苗,也种着一些青菜,还有两块田稻谷,这山顶上的水很少,农田里的水全靠老人用水桶挑着倒进去。
“老爹,来打扰你了。”大胡子看来和老人很熟,打了声招呼就招呼李无一两人进屋,屋子还是土墙房子,还算宽广,情况与可艺家差不多。
“你小子终于舍得上山来了,接着上次那事说。”老人穿着朴素,衣服是[的确良]的中山服,几十年前的知名品牌,身体到是很强壮。
“老爹,大半年了你还记得啊。”大胡子有些闪躲,老人的唠叨是七里八村出了名的。
“上次说到周家媳妇怀孕,我没记错吧。”老人提来一壶山茶,拿出几个土碗给几人倒上,说是茶其实就是把茶树的枝条叶子一起砍下来,晒干了抓一把泡上,也就成了茶,泡出来颜色有些红,谈不上什么味道,不过却很解渴。
大胡子只好自认倒霉,没想到老人记忆这么好,开口谈起了周家媳妇后来生了个大胖小子
李无一把背包里的酒菜也拿了出来,把一只打到的兔子剐了烤上,公兔不肥母兔肥,公兔最多长到五六斤体重就不会增加了,母兔则不然,会长到十斤以上,不是庄稼人,很难辨别出公母来。
“无一,说起来我和你爷爷还是同班同学呢。”老人看来记忆很不错,几十前的事情还记得。
李无一好奇起来,关于自己的爷爷的事情,他了解得还真不错“我爷爷以前读书成绩怎么样。”
老人喝了口小酒,模样有些陶醉“你爷爷当年成绩好,不过没赶上时候,家里穷在镇上读完初中就没读书了,本来是打算教小学的,不过面子薄,教了三天就跑去学了兽医。”
李无一感慨,原来还有这个隐秘,爷爷退休十几年了,早就不在干兽医这一行,不过会开些药方,一手毛笔字写得好,家里也有些一些古书什么的,原来还是以前的高才生,这山沟那个年代能读完初中就很了不起了。
老父也是高中生,成绩也好,毕业后在政府考了个事业单位,一干就是几十年。李无一成绩也不错,莫非这血统真的有关系?
“您老怎么跑到山上来守林了。”李无一问了一句,既然当年能读书,家里也不至于开不起锅,没必要混得这么凄惨吧。
老人喝了一大口酒,有些悲哀的说道:“我爷爷是小地主!”
李无一顿时明白,没在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招呼老人喝酒,吴庆快兔子烤熟了,扯了一条后腿给老人。
山上没有电灯,点的是煤油灯,借着昏暗的灯光,李无一看见土墙上写着不少毛笔字,他虽然书法相当之烂,不过这眼光还是有的,细细看下去,发现这毛笔字居然写得非常好,这要写到纸上,至少几百块钱一副字也能买出去吧。
“你难道就是周康生老先生。”李无一很是诧异,他经常听爷爷提到这个名字,说是整个玉林镇毛笔字写得最好的人。
“呵呵,是你爷爷说的吧,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记得,十几年没见过你爷爷了,不过你爷爷每年都会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