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的血瞬间冷凝,一股无形的杀意肆意横生。
她猛然转头看向刘夫人,不疾不徐的开口:“叛逆?若我没记错,那件事至今查无实证,皇上也从未下旨定罪。”
“所谓和离是我三舅舅留书,我三舅母至今未同意,改姓是我祖母要求,三舅母不得不允。”
“刘夫人有何证据说我三舅舅叛逆,拿出来让圣上定夺,若是拿不出来,刘夫人哪来的底气信口雌黄。”
刘夫人被怼的哑口无言,连带着因太后娘娘赏识,而不得不巴结的心思也消散了。
“你,你太过无礼,一个小辈怎可如此与我说话,还当着太后她老人家的面。”
太后看着刘夫人变脸,说不过一个丫头也就罢了,还拉扯到自己身上,心底升起不喜之感。
“好了,哀家邀请你们是来赏花的,不是攀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若一定要争辩一二,就去皇上那里争辩,哀家没时间给你们判官司。”
见太后动怒,围在这边的命妇小姐们噤若寒蝉。
凤倾城抿唇,终是先跪地请罪:“民女越矩,还请太后责罚。”
蒋氏见状,也跪地请罪:“是末将的错,末将不该带孩子入宫给刘夫人添堵。”
想当初她夫君的叛逆罪,是相府呈交御前的,她与相府可谓不共戴天。
即便是请罪,也得拉扯刘夫人一番。
刘夫人气急,恨恨瞪了蒋夫人一眼,不得不跪地请罪道:“是臣妇莽撞了,还请太后娘娘责罚。”
太后扫了眼刘夫人,拉着两个人参娃娃迈步就走。
太后贴身嬷嬷叹了口气,没搭理刘夫人,伸手扶起凤倾城对蒋氏道:“起来吧,太后娘娘招你入宫有话说,别在这里让太后娘娘久等。”
蒋氏起身,嘲讽的扫了刘夫人一眼,无视跪在那里的她,拉着凤倾城追着太后的脚步离开。
太后召见?
刘夫人面色灰白。
她以为那件事后,镇国将军府后继无人,皇帝早已放弃妇孺都没剩几个的镇国将军府,却未想镇国将军虽死,余威尤在。
她是不是该回去跟相爷说说,将将军府的余孽尽数踩死?
嬷嬷知道凤倾城与蒋氏太久没见,定是有话要说的,拉起两人后,便快追赶太后去了,也没催她二人跟上。
凤倾城便知,是太后有心让她二人见面的。
“舅母,可知我外祖母怎样?身体是不是还好?”
凤倾城甚是担忧外祖母,只不过外祖过世,几个舅舅战死的战死,失踪的失踪,外祖母太过忧伤,一病不起,后来在小女儿的请求下,带着剩余几个孩子去了北疆投奔幺女。
自那以后,凤倾城便在也不知她们的消息,也是那时柳家以旁支身份接管镇国将军府。
柳家的那些人相继崛起,几乎侵占了镇国将军府所有荣光。
直到今时今日,谁还记得曾经风光无限,战功赫赫的镇国大将军柳万录。
他们只知道柳中堂,柳亚梁,以及柳家那几个毫无建树,却拿着镇国将军好处的旁系子弟。
镇国将军府何其悲凉,柳家那群吸血虫又是何其可恶。
手上一凉,凤倾城看向蒋氏,就见她面色严谨的说道:“倾城,一年前怎么回事?我得知你去凤家祖籍为那老太太祈福,派人去追你回来,派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之后在想联系你,却怎么都找不到你,你知不知道……”
蒋氏话音一顿,看着脸色巨变的凤倾城,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她的手被凤倾城抓的很疼,但她是习武之人,尚可忍耐。
“找过我?舅母找过我?”
凤倾城的心如针刺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