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未想到,贺清山的心思她捉摸不透。
就连那个六位数的包包,背后的禁忌,她也不懂。
隔天,她被裴经理单独叫出去。
她被炒了。
他惋惜道:“贺先生是笙曳的合伙人,我以为之前你知道。”
原来裴经理这半年来时不时的回护,是因为借了贺清山的东风。
她没被放在明面上,贺清山也不愿意泄露他与一个夜店公主有染的丑事。
但她为了脱身,说出去了。
这是对她的惩罚。
许唯旖却不能失去这个工作。
不是由奢入俭难,而是她还有个患白血病的妹妹,在医院等着换骨髓呢。
现金流不能断。
接连三日,她跑去笙曳堵人。但她再次打错了算盘,贺清山产业颇多,不过一个小夜店,他一个月都不一定会来一次。
上次过来,只是为了讨大舅哥欢心,却没想因此触了霉头。
别无他法,许唯旖只能再次跑去玫瑰坞。
玫瑰坞却有了新的女主人。
林徽章的妹妹,林雅钦。
没有那些正室不开门,暴雨倾盆导致她淋成落汤鸡的苦情桥段,也没有故意刁难拿钱打她滚出沪城的强势戏码。
林雅钦是典型的江南女子,书香浸染,干净清冽。
啧,说句实话。
她配贺清山,多少有些暴殄天物了。
她温柔却不软弱,聪慧却不自负,很快就猜出许唯旖的身份。
“清山位高权重,又近而立之年。身边有些莺莺燕燕、红颜知己,再正常不过。我也曾告诉他,过往的事,我不会追究。”
这番话把许唯旖见缝插针的心思掐灭了。
不是被逼到绝路,她也不会再来玫瑰坞,招惹这个活阎王。
林雅钦的话,给她提了个醒。
她坦然,扬唇一笑。
美艳的脸如画里跑出的妖精。
“林小姐好聪明,我出身卑贱,与您天壤之别。
本也不想纠缠贺先生,更不敢开口提什么无理条件,只求贺先生不要赶尽杀绝。
我不过靠颜色讨口饭吃,不敢再奢望其他。
林小姐马上要成为贺太太,唯旖在这先道一声恭喜。”
许唯旖态度诚恳。
林雅钦把她的话转告给贺清山。
许唯旖隔了一周才见到他。
不是他良心现,而是许唯旖手头所有的钱都交了医药费,走投无路,只能应聘另一家会所。
裴经理为她牵线搭桥。
在包房外拐角狭路相逢。
许唯旖的包房在隔壁,男人高大的身影笼过来时,她呼吸都紧张起来。
他手指夹烟,周身散着清苦的味道。
不知道是烟草味,还是他身上的味道。
“我以为你长记性了。”
许唯旖头皮麻,本能地想逃,可她妹妹还躺在医院里。
她咬牙,“贺先生,我跟你时是干净的。你把我从笙曳赶出去,现在连夜瑟也要干涉了吗?”
“你心里就一点愧意都没有吗?”
贺清山冷冷逼视她,“钱货两讫,许小姐需要我有什么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