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尽管左脸已经失去了知觉,云馥还是勇敢地哀求:“妈咪,医生说妈妈的病情比之前恶化了,如果她知道了,病情肯定会……”
“我叫你闭嘴,你没听见吗?”云孟禾更加愤怒,用力地推开她的肩膀,瘦小的云馥就像个布娃娃一样被推后,一个踉跄,后脑勺狠狠地撞在了沙发边缘,瞬间失去了意识。
“哼!”云孟禾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急匆匆地走出了门。
客厅里的仆人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没有人上前去查看她。
直到下午,负责布置客厅的仆人觉得云馥躺在沙发旁影响了布置,才叫人来把她抬进房间。
脑袋疼得厉害!不知过了多久,云馥缓缓恢复意识,后脑勺的剧烈疼痛让她忍不住又闭上了眼睛。
尽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遭受打击,但刚才的那一撞可能触发了旧伤,痛楚几乎让她难以忍受。
她多么希望继续沉睡,那样就感觉不到疼痛了,然而,花园中接连的礼炮声将她从床上惊醒。
她急忙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只见花园里灯光璀璨,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随着璀璨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花园的大门缓缓开启,一列装饰着大红喜字的车队缓缓驶入。
天哪…她究竟昏迷了多久?为何醒来时,妈咪的婚礼都已经结束了?她现在该怎么办?
地下情人
等待片刻,无人应答,佣人轻蔑地冷哼一声,“肯定还在昏迷,我喊她做什么!云家这么多人,少她一个迎接新夫人又怎样?”
话音刚落,佣人不满地挥袖而去。
新夫人?
云馥站在门后,泪水早已湿润了她的脸颊,她不敢应声,生怕妈咪知道她在这样的日子里哭泣,会感到不安。
然而,在这样的日子里,妈妈会怎样应对呢?
失神的云馥推开门,她不知所措,也不知该去向何方。不久,她走到了客厅一角的酒柜旁,两个佣人的闲谈声立刻飘入她的耳中。“你快点去,要是等会儿被云总发现了,你还有好果子吃吗?”
听到这番话,另一位佣人深深地叹气:“我也想去,但是一想到夫人的那个疯狂模样……”
“嘘——”第一个佣人立刻制止她:“你不想活了,还称呼她为夫人,你忘记今天是怎样的日子了吗?别再说了!”
她一边说,一边紧张地环顾四周,生怕有人听见她们的对话,若是被云总听见了,那可就糟了。
目睹这一切,云馥更加小心地藏身在酒柜后面,继续偷听她们的对话。
“得了,别磨蹭了,快去办事吧。”
尽管四周空无一人,那个佣人仍然不敢多言,匆忙地催促后便准备离开。“等等,”那位即将去见“夫人”的佣人叫住了她,带着忧虑地问:“我见到那个…疯女人,我该怎么说?”
“哎呀,这还有什么好问的?”被拉住的佣人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你就跟她说,云总今天心情非常好,我特意来传达这个好消息,让你也高兴高兴。懂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话音刚落,两人便匆匆分开。
她这是要去哪里呢?望着那佣人消失在门外,云馥急切地摇摇头,心想,不行,如果妈咪知道了这件事,会受到多么沉重的打击啊?
不能再磨蹭了,她必须立刻动身,赶去疯人院!为了不被旁人察觉,她悄无声息地潜入厨房,轻轻地打开了通向后花园的门。
由于新夫人的到来,所有的佣人都聚集在前院迎接,后花园因此空无一人,为云馥提供了一个绝佳的逃逸路线。
就这样,她轻而易举地走到了围墙下。对她来说,翻越这堵墙易如反掌,毕竟八年来她已经习惯了这条路。
因此,没费多少时间,她就成功离开了云家,抵达了疯人院。
实际上,那所疯人院不过是一家特殊的疗养院,但因为收治的病人比较特殊,门口总是有保安在巡逻。
像云馥这样的未成年人是不允许独自进入的。
然而,云馥有自己的办法,她趁着保安不注意,偷偷摸到了墙角,同样是通过攀爬进去了。
为了能见到母亲,这八年来她已经摸索出了一套自己的策略。
但是,刚一落地,她就看到大门处的保安正在开门,她立刻躲到了一棵大树的后面,仔细观察,发现是家里的那个佣人来了。
哼,她有妈咪给她的通行证,所以进这里就像串门一样简单。
甚至有个保安还热情地为她引路,直接把她送到了疗养大楼。
云馥看到这一幕,心中焦急不已,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抄近路冲向妈妈所在的地方。
说实话,她自己也不清楚,即使跑到了又能做什么。
但是,母女之间的深厚情感驱使着她,她觉得必须做些什么来保护妈妈。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在过去的八年里,她越来越清楚,尽管妈妈神智不清,但在她的心中,妈咪的地位是何等的重要。
她一边在小树林中奔跑,一边忍不住想起两年前那个夜晚的情景……
“妈妈——”那个深夜,才十四岁的她悄悄地从家中溜出来,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妈妈的病房门口。那时候,她的双臂布满了伤痕,她小声哭着呼唤妈妈,只希望能得到一丝安慰。
她内心充满了困惑,仅仅因为考试差了一分满分,妈咪就雷霆大怒,指责她丢了她的脸,还威胁说不再让她上学。然而,尽管没有满分,她在学校的成绩依然是第一名啊!
就在她边哭边喊的时候,她突然在病房门上的小窗户里看到了妈妈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