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像有人送了块香甜的饼在你嘴边,叫嚣着问你敢不敢吃,而这个人还是最讨厌她的祝蓉。
温遥月看了自己母亲一眼,母亲一副对此很不满的样子,她又看了眼燕鹤清,眼神相触,燕鹤清垂下眸。
温遥月心里略一思量,看向大殿下,大殿下像是一直在看着他,眼尾微红,眼里强压都的酸涩。
电光火石间,温遥月瞬间明白。
祝蓉还在口干舌燥地试图说服陛下,结果温遥月掀开衣角,拱手表示:“若陛下放心,臣愿意担此重任!”
祝蓉:……
这答应的太爽快,她又觉得不太正常。
果然隔日她便听说,她因为自己女儿之事怀恨在心,在朝中对受伤未愈的温祭酒咄咄逼人。
而温祭酒仁德大义,毛遂自荐,愿意自降官职前往偏僻贫穷的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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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对比没有伤害。
温遥月因为年昭雪一事正是得民心的时候,祝蓉这一行为直接引来百姓们的强烈不满。
祝蓉一下成了众矢之,百姓口中的坏人。
祝蓉脸都青了,但想了想温遥月会永远留在那里很大概率回不来,努力平息怒火。
她悠悠地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起身离开,咔的一声,那茶杯在身后慢慢地裂成几块。
温遥月即将离开的消息,对国子监的学生们来说就像是晴天霹雳。
“祭酒要去渊州了!!!!那我们怎么办!”
“对啊,怎么突然就要走了。”
“还不是那个姓祝的搞得鬼。”
众人的目光幽幽地看向祝月,祝月抿着唇。
“圣旨已经下了,基本已经确定的事。”
空气静默几秒,有人开口。
“那我们要不要给祭酒举行一个送别仪式。”
“这个可以!”
“我赞同!”
“我也!”
温遥月蒙着眼被学生拉进来时,隐隐有了猜测,心里微暖。
祝月牵着她的手,温遥月没什么反应,她倒是紧张的不得了,掌心渐渐冒起一层濡湿。
“当当当当——”
祝月扯掉她蒙着眼睛的白纱,即使温遥月心里早有意料,睁开眼那一刻还是怔住了。
学生们站成一群,手里拿着鲜花,眼睛红红地看着她。
温遥月心一颤,鼻尖酸涩。
“祭酒,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但我们会永远记得你的。”
“我们会好好考试,好好学习。”
“对,我们也会等你回来的。”
…………
她们红着眼七嘴八舌地说着,温遥月笑了笑,接过她们的花。
“谢谢你们的惊喜,我很开心。”
众人闻言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