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青背影僵硬了一瞬,随后傅砚辞便瞧见他强撑镇定,但两耳泛红的缓缓漫步而来。
甫一坐下游青便被那碗中的药味熏的直皱眉头,他抬手轻轻捂住秀气的鼻尖,很是嫌弃:“这药怎得如此难闻。”
傅砚辞闻言垂头嗅了嗅,疑惑道:“不是跟平常药一样的味道吗?”
他以为游青是怕药苦,体谅道:“等下为夫去买些蜜饯回来,吃着便不苦了。”
游青自小就泡在药罐子里,怎么可能会怕苦,只是这药嗅着同以前的药不同,有些奇怪,心下却也没多想,毕竟之前喝的都是治疗喘疾或者是先天不良的药物,有些不同也是正常。
思及此,游青摇头:“不必,我又不是孩童,哪里需要吃蜜饯。”
话音一落,直接端起碗整碗咽下。
傅砚辞瞧他这副豪爽模样,刚想开口夸赞,就见游青脸色铁青,死死的捂住嘴唇。
他连忙站起身来拿了个瓷罐,便一下一下的顺着游青的脊背摸着:“怎么了?是想吐吗?”
看来还是要备些蜜饯,这药得有多苦,直接把卿卿苦成这般。
游青却摇头否定,刚喝进去的药可不想吐了,不然等下还得喝一次。
只是腹中翻腾倒海,只好死死的挨过这阵难受劲。
傅砚辞瞧着他眼角都熬红了,递了杯温度适宜的热茶候着,有些心疼:“要不我去把那大夫找回来,重新开个方子。”
游青接过那杯茶,想着白日的种种,实在羞涩,很是抗拒:“不必,多喝几副药方习惯就好了。”
傅砚辞也知道游青脸皮薄,不好多说,只得开口:“那等下我去喊拂剑买些蜜饯回来备着。”
游青也没法子,这副药方进了喉间总觉有股苦腥味,哪怕是惯了杯清茶下去依旧滞留着余味,妥协般的轻轻点头。
傅砚辞把人扶正:“卿卿可还有胃口吃饭?”
游青瞥了眼菜色,都是滇州的特色,看着傅砚辞一脸担忧,他也不想拂了傅砚辞的意,即使是没胃口还是勉强的点头。
手放在小腹处轻轻按了按,不知为何,总觉得那药喝下去后小腹处好似有一条血管在慢慢跳动着,动作微弱,但存在感却极强。
傅砚辞择了些品相尚可的菜喂给他,还没等游青嚼两下,便又察觉到游青面色不对,这次他动作快了些,游青还未捂嘴,陶罐便到了游青身边。
游青抬手挪开那个陶罐,开口道:“无事,我现在不想吐。”
傅砚辞吐出口气:“那便好,若是还吐,为夫真就把那大夫找回来看看是不是庸医了。”
游青笑着摇头:“我听拂剑拂袖聊天,那名姑娘可是有名的女神医,怎么会是庸医。”
傅砚辞才不管这些虚名:“什么神医不神医,在我看来,只要能治好人的大夫,都担得起神医一词。”
此话说的有理又似无理,游青思索片刻,也没接话,接着夹了块蘑菇放嘴里塞。
入口滑嫩,口感鲜美,游青很是喜欢,还特地择了一片放在傅砚辞碗里。
傅砚辞瞧他食欲恢复,也暂时放下了心,大口大口的吃起饭来。
后面游青都特地避开开始吃的那道菜,也未出现先前的反胃,二人都只觉是菜系问题,傅砚辞更是自此把那道菜从心里的菜谱里除名。
傅砚辞酒足饭饱,就想拉着游青在床上躺着假寐一番,温香软玉在怀,想想都觉得美。
游青被人抱着,心底里却还是压着白日的事,思来想去,还是开口问:“傅砚辞,林元生此人你可想出解决的法子了?”
傅砚辞蹭了蹭游青,眼睛闭着懒得睁开,语气懒散:“没有,不是还有两日时间吗?”
游青不赞同的“啧”了声,翻了个身压在傅砚辞胸前:“事情自然是早点解决早点安生,你身为朝廷命官多呆一时便多一分危险……”
傅砚辞单手扣住游青半个腰身,眼睛张开一条细缝,瞧着游青叽叽喳喳的小嘴,压根啥都听不进去。
游青瞧着他这副模样,美目夹怒,气愤的用拳头捶了捶他的胸:“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傅砚辞没忍住,这力道就跟小猫挠痒一样,挠的胸膛连着心脏都酥酥麻麻的。
但又不敢一亲芳泽,怕游青忍不住,只好克制的拿过游青捶着他的一只手,放在嘴边轻吻,声音里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欲望:“卿卿别招我,你身子不好,到时候孤男寡男,干柴烈火什么的……”
游青瞧着他这副死样子,泄了力气,直接把自己往傅砚辞怀里一砸,闷声闷气道:“算了,你都不急,我还急什么。”
他今日也折腾过了,过了几息便在傅砚辞怀里熟睡了过去。
傅砚辞一身臭汗,怀里抱着个熟睡的大美人,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瞪着床顶思索了片刻,两掌掐着游青的腰打算搂着人往旁边放放,却见游青眉头不适般皱皱,吓得他连忙停手。
大掌掐着那盈盈一握的细腰不知如何,心下却止不住感慨:怎么会有男子的腰这么细。
他手往前一放,下意识想给游青按捏着小腹,手掌握住那处的软肉,有些惊奇。说来也奇怪,怎么之前没发现卿卿此处这么软,为何自己就是硬邦邦的。
莫非这就是糙汉和卿卿这种小仙男的区别吗?
趁着游青沉睡着,傅砚辞一次性探索了个便,睡前还不忘在那张小嘴上咬了一口,拇指抚摸了下那处浅浅的个,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次日游青更早醒了过来,发觉整个人压在傅砚辞身上,想起昨夜自己未曾沐浴便睡了过去,如今只觉浑身黏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