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珍贵。
这是关执能一直藏在心中的温暖。
赖了半天,凉釉肚子开始抗议。
关执笑着摸他的肚子,扁扁的,“吃早饭?”
顶着小六若有若无地打量,凉釉这个早饭吃得很迅速。
关执还要忙生意上的事,凉釉不懂,但是可以陪伴。
拿着话本窝在书房榻上,烤着火盆,吃着甜点茶水。骨头在两人间跑来跑去,一天过得迅速。
就这样在闲雅庄待了几日,凉釉才启程回凉府。
回家见了爷爷奶奶,又去凉母院子。
“可舍得回来了。”凉母嗔怪。
凉釉说去关家做客,一去就待了几日,凉母心里空落落的,明明即使凉釉在家,两人也少待一起。
凉母回想之前凉釉时不时去闲雅庄住一两日,这下可是直接被拐去长住了。
凉釉忙坐过去,伏低做小,逗着凉母。
凉母其实也自己调整好了心态,此刻被孩子一哄,心里舒坦,笑了。
“你们都大了,做娘的也不能拘着你。记得时不时和关执来陪家里吃个饭就好。”
凉釉猛点头,嘴里好话不断。
等哄完凉母回自己院里,邓随又递话来了。
傍晚,从寒风中奔到锦秀楼,随着小厮上楼上隔间。
里面已经热闹了。
邓随挥手招他过来坐,“凉釉!”
凉釉一进门,耳边就灌满了各种嘈杂的声音。
很久不来这种场合,他有些不适应了。
“听说凉少爷受伤了,可修养好了?”
“是啊是啊,大家想探望你,但是想着你要静养……”
“那人也是可恶,说是下人犯的错,连累了凉二少。”
“是连累还是顶罪谁知道呢?”
扫兴的声音在一堆奉承关心的话中格外突出。
凉釉坐在邓随身边,眼都不抬,“官府的话你不信,怎么?你比官府还厉害?连人都不认识就知道真相了?”
周围一片安静,刘肖脸涨得通红,盯着凉釉看了片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刚刚关心凉釉的那群人又开始打圆场了。
凉釉坐那,只感觉越来越无趣,踢踢邓随。
邓随悄声凑过去,“你都这么久没参加聚会了,坐一会儿联系下感情。”
凉釉看着他,有些纳闷,“你都回家接手事务了,怎么还参加这些聚会?”
和凉釉他们聚的,多是家中养着的少爷,没什么管理能力,就靠着家中分的那点月例和长辈的补贴。
邓随耸肩,他爹还没完全退位,而且在这里混久了,也不好立刻脱离。
桌上的话题一转再转,等凉釉聊完,已经讲到了楼家。
“楼家倒得太快了,我前两日遇到楼明,整个人都脏兮兮的,好像搬到了城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