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难产的孩子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察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宋恒越只是觉得是前次生产之事让她心中留下了永远的隐痛。
他的作为也伤到了她。
捏紧的拳头突然无力,苍白泛着青筋。
唇齿之间的歉意吐出都觉可笑。
沈书仪无意在沉迷于不好的情绪中,“你若是不喝,也没关系,我并不会强迫你。”
“不过我们就不要再同房了。”
宋恒越心里面闷着一口气,听她说完之后反而松了下来。
“我喝。”
他喝就是了,书书不想再生一个,那就不生。
他们已经有明宣了,完全足够了。
说到此,宋恒越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转头,“你以前有没有喝过?”
避子汤伤身体。
沈书仪坦然点头,“喝过。”
宋恒越语气急促,想要怪罪却又没有立场,只能担心非常的说。
“让府医来给你看看。”
沈书仪止住他往外面走的步子,“不必了,冬至懂一些医术,我早早的就看过了。”
“对了,你若是担心,可以找人去查验一下这避子汤。”
外祖母说是喝了也不会有什么损伤。
宋恒越叹了一口气,“我没有关系,我就是担心你。”
书书做事儿从来都是光明正大,这药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他吃就是了。
说罢一口饮尽,只是觉得这苦涩从口中蔓延到心里,四肢无力。
他都知道,都理解的。
孩子生不生不重要,让他感到难过的是,书书真的不爱他了,如今他们夫妻感情真的淡泊。
见他喝光,沈书仪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些惊讶。
她本以为宋恒越不乐意的,毕竟男人用避子汤在这大环境下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不过见此,她心里也松快些许,他乐意就行,不乐意的话还挺麻烦的。
“那你去洗漱吧。”
宋恒越沉默点头。
擦好头,回到床上才把沈书仪搂在怀里。
“你好像瘦了。”
沈书仪挣了下,也就懒得费力气了。
“你的伤怎么样了?”
“小伤口,已经好了?”
沈书仪‘噢’一声,眼睛里露出一点意味不明的笑,宋恒越不明所以,有点不敢直视却舍不得放眼。
微弱烛光透过纱帘,影影重重,无端旖旎。
“那你还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