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宴的神色柔和些许。
的确如此,看来这荷包不是白梧桐送的。
这么说来,他们有私情的可能不大,反而是被人陷害的可能更大。
靳薇歌最为了解张承宴,见他神色,便知道这是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赶忙趁机说道,“皇上,臣妾之前还不知,原来臣妾的针法和昭嫔的那么相似,定然是有人发现了这一点,故意做局,为的就是要让皇上您怀疑。”
“这昭嫔是不是好东西,臣妾不知道,但是兄长这些年来驻守南疆,赶走蛮夷,拿下丢失的城池,这桩桩件件都足以看出兄长对您的忠心耿耿。前一段时间,太后娘娘还想为兄长赐婚,但都被兄长否决了。”
“臣妾自小和兄长一起长大,从未见过他对任何女子动心,怎么可能看得上昭嫔,她瘦得……”靳薇歌话音戛然而止,掩耳盗铃般继续道,“皇上,您喜欢的自然就是好的,臣妾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天下男子喜欢的大多都不是昭嫔这样的。”
张承宴不再捏着紫檀珠子,而是任由其落在掌心,“此话倒是言之有理。”
这天下都爱丰腴女子。
白梧桐美则美矣,但是放到民间,恐怕就连最贫穷的奴籍,也未必会娶。
皇后微微垂眸,敛住其中寒意,再次拿下帕子。
幸好,她可不光准备了一个人。
人群中。
一个小宫女一咬牙,跪在地上,“皇上,奴婢……奴婢有话要说!奴婢亲眼看见昭嫔娘娘和靳大人私会。那日奴婢出去做活,因为太累,便在距离昭春殿不远的小花园睡着了,等醒来时,天色居然已经全黑了。”
“奴婢胆子小,晚上根本不敢出去,吓得不知该怎么办好。就在这时,奴婢瞧见了靳大人,他从后院进的昭春殿。虽然之后发生了什么,奴婢便不清楚了,但靳大人的确晚上去过昭嫔娘娘的院子。”
白梧桐身后的婵儿身子一颤。
白梧桐刚爆出怀孕时,靳峙的确来过。
白梧桐感受到她身上的战栗,微微侧眸。
婵儿已经吓得脸色煞白,就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不行,不能再让幕后黑手继续做局下去,否则说不定真的要露馅了。
之前她用皇嗣要挟,未必有用。
但是现在嫌疑已经洗了七七八八,再动了胎气,皇上应该会心软。
白梧桐使劲一掐婵儿,随后捂住肚子,痛苦的倒在她身上,“皇上,臣妾肚子好疼!”
婵儿回过神来,颤抖喊道,“快,快来人啊!”
张承宴站起身,迟疑几秒,还是开了口,“叫太医过来。”
片刻后。
太医来了。
一起来的还有太后。
“这是怎么回事?”太后听到风声,匆匆赶来,没想到一进门,就见到白梧桐动了胎气。
太医上前诊脉,脸色大变,“哎呀,不好了,娘娘这是受到太大刺激,脉搏急乱。快,去拿参片,先给娘娘吊着。”
“娘娘,您可一定要撑住这口气,千万别掉了,否则这皇嗣恐怕就要保不住了!”
白梧桐看向张承宴,虚弱的抬起手。小脸委屈又痛苦,因为哭过,那双眼睛格外的红。
张承宴没有动作,只是看着。
“皇上,只要您相信臣妾,臣妾一定拼死护住孩子。可若是您不相信臣妾,臣妾……”
不等张承宴回话,太医一蹦三尺高,“哎呀!这是、这是双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