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母落了个没趣,有些讪讪地跟着沈斯珩,目光瞥过白栀,忍不住开口:“斯珩啊,你怎么又把白栀找回来了?她无父无母的,这样的家世怎么配得上。。。。。。”
“小姑姑。”沈斯珩打断了沈姑母,冰冷的眼神只一眼,就让沈姑母噤若寒蝉,“白栀是我的妻子,我不想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任何贬低侮辱她的话。”
“还有,很晚了。”他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您该回去了。”
沈斯珩的话音未落,助理立即上前,挡住了沈姑母继续往前的路。
“谢太太,我送您。”助理脸上挂着笑,动作干脆利落。
沈姑母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咬紧了牙关,愤愤地瞪了白栀一眼,转身就走。
这阴魂不散的贱人!自己可不能看着她缠上斯珩,得赶紧跟温家那边通气才行。
沈斯珩将白栀抱进主卧,轻轻放到床上,小心翼翼的动作,仿佛在护着什么绝世珍宝。
白栀紧紧皱着眉头,呼吸急促,指尖不自觉地抓着沈斯珩的衣袖,将平整的衬衫扯出了褶皱。
她咬着唇,几乎压不住自己痛苦的呜咽。
火。。。。。。
浓烟滚滚,呛得人无法呼吸,窒息的痛苦袭来。
白栀猛然惊醒,正正对上沈斯珩探究的眼神。
她立即别开眼,努力平复呼吸,掩饰住自己的失态,只有指尖还在颤抖。
她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有一个郁金香形状的小台灯,散发着淡粉的光,在以黑白灰为主调的卧室中,显得格格不入。
她咬了咬下唇,眸中闪过几分惊讶。
那是她留下的,三年过去,竟然还在么?
“沈斯珩。”白栀指尖微顿,缓缓垂眼,压住自己眼底的悸动,轻声唤了沈斯珩的名字,“我们谈谈吧。”
她觉得自己可以理解沈斯珩的不满。
毕竟三年前,确实是自己假死脱身,不告而别,三年后又被他抓了现行,他心里有气,也是正常。
“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商量,毕竟夫妻一场。”白栀抬眼,观察着沈斯珩的表情,试探地开口,“好聚好散,没必要闹得太难看,你说对吧?”
沈斯珩微微低头,眼神掠过自己褶皱的衬衫。
那里仿佛还留存着白栀梦魇中紧抓的温度。
他平静地听完了白栀划清关系的话语,唇角扯得平直,声音冰冷,一字一顿:“好、聚、好、散?”
谁跟她好聚好散?
沈斯珩冷笑,强压着自己心头翻涌的怒火,抽身从床上离开。
“沈斯珩,这对我们都好。”白栀抿紧了唇,声音很轻。
她已经走出来,有了自己新的事业,生活。
沈斯珩也可以跟他的好青梅修成正果了。
又何必为了从前的不甘心,纠缠不清呢?
她的眼神落在粉色的郁金香台灯上,侧脸朦胧着一层光。
明明已经看得清楚,心里却还是有一处地方,如针刺一般,隐隐作痛。
“我还有一个电话会议。”沈斯珩闭了闭眼,面无表情,仿佛公事公办的语气,直接堵住了白栀的话,“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