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起来。”
“不。”
阮珥无可奈何。没办法,就像其他姐妹相处的模式一样?,她从小就被?卢思浓武力碾压,小时候是卢思浓最忠诚的狗腿子,等到大?一些,卢思浓越来越有个姐姐的样?子,阮珥不再被?她使唤来使唤去,姐妹俩的地位逐渐趋于平等。
但也只是“趋于”而已。
在卢思浓强硬的要求面前,阮珥还是会怂。
阮珥点了一杯芋泥麻薯,喝到一半,觉得有些腻,便?盯上了卢思浓的那?杯清补凉,她目测了一下自己嘴巴到她那?杯清补凉吸管的距离,神不知鬼不觉偷喝是不可能的了。
她把自己的芋泥麻薯递到卢思浓嘴边:“姐你要不要尝尝?”
“不要。”卢思浓想都不想:“看着就腻得慌。”
“不腻。”阮珥极力推荐:“你尝尝嘛,好?喝的。”
卢思浓比阮珥大?两岁,俩人从小一起长大?,二?十多年的交情,说一句她是阮珥肚子里的蛔虫都不为过。
阮珥现在在打什么小算盘,卢思浓心里明镜似的,看都不看她一眼,接过她那?杯芋泥麻薯,将?自己的清补凉换到她手里:“喝吧。”
阮珥“嘿嘿”笑两声,还不忘记拍马屁:“阿姐你真好?。”
卢思浓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单音回应她,尝了一口她的芋泥麻薯,好?似一大?勺白糖灌进嘴里,她眉头立刻皱起来,强忍着想吐掉的欲望咽下去:“你以后别浪费钱喝奶茶了,直接在家里白糖兑水算了。”
阮珥挑剔道:“那?样?不好?喝。”
“你这杯东西跟白糖兑水有什么区别?”路过一个垃圾桶,卢思浓毫不犹豫地扔进去:“甜的糊嗓子。”
“还好?吧。”阮珥不甚在意地说:“可能我经常喝这个甜度的,习惯了。”
卢思浓总算是在阮珥肩膀上起来,目光炯炯,带有审视意味,像是X光一样?在她脸上扫射,最后愤愤的用两只手托住她的脸往中间挤:“吃那?么多垃圾食品不长胖也不长痘,也不黄,真是招人恨。”
阮珥就像个布娃娃一样?任由卢思浓揉搓,嘴唇被?迫嘟起来,说话含含糊糊,大?着舌头道:“可素阿姐里长得比我漂酿啊。”
阮珥的嘴巴抹了蜜这一点,是全家公?认的,没人能抵抗得住她的甜言蜜语。
卢思浓被?她哄笑,又揉了两下她的脸,整理?了一下她的碎发:“我们?珥珥也漂亮,最漂亮。”
阮珥故作娇羞的眨眨眼睛:“其实我也这么觉得,但还是要谦虚一下。”
“……”卢思浓放开她的脸:“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步入夏季,天黑得晚,时间也好?似变长不少,夜市小吃街在沉寂一整个冬天后,终于迎来旺季。
“叮零零——”
略微有些刺耳的铃声通过喇叭传至半空,不一会儿?,临近的高中校园里便?涌现出大?批穿着蓝白色相间校服的学?生们?。
本就热闹的小吃街一时间气氛更?甚。
以往这种时候,阮珥身边都会有元宝的陪伴,她经常在这个时间带元宝出来遛弯散步,因为元宝喜欢热闹,小吃街只有晚上人才会多。
而且元宝鼻子还特别灵,很能发掘到好?吃的小摊,阮珥跟着它的指引,从来没有踩过雷。
明明身处热闹中心,阮珥却觉得冷清,前一秒还兴高采烈的和卢思浓逗趣搞笑,下一秒心情就变得低落。
元宝走丢快一个月了,阮珥已经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无时无刻想起元宝,但是在每一个有它陪伴过的场景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就会条件反射的想叫元宝。
很多次嘴巴都张开了,才后知后觉的记起元宝不在她身边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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