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愧是我儿子,金也帅。”舒毓卿欣赏着儿子的新造型,真是继承了自己的完美基因!
“那妈,我以后如果找男朋友也找个黄毛?”贺灵姝盯着贺遇臣的金说道。
舒毓卿拉开嘴角还没开始输出,贺灵姝已经被两位哥哥冰封似的目光钉在原地。
好好好,已老实,不胡说了!
“贺遇臣。”贺晋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带着几分平日里的威严。
“到。”贺遇臣条件反射般迅起身,挺直腰板应道,声音干脆利落,在温馨热闹的客厅里显得有些突兀。
“你是不是有病!在家还是训兵?”贺晋刚想把贺遇臣叫到书房,就被老婆一顿骂。
舒毓卿放下手中正端着的茶杯,满是嗔怪。
客厅一众美眷看他的眼神颇为不善。
虞林林和贺灵姝两个小姑娘捂嘴偷笑。
贺晋被这突如其来的数落弄得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你、你忙完了来书房。”说完,便匆匆转身朝书房走去,脚步略显慌乱,背影透着几分狼狈。
贺遇臣跟长辈们打了个招呼,才不紧不慢地跟在父亲身后。
一进书房,贺晋就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贺遇臣坐下,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是给你……给丛刚的。”
贺遇臣接过打开,里面是荣誉证书、奖状和一枚二等功奖章,还有一张银行卡。
“打电话联系了好几次也没联系上,本来打算邮寄,但我想,你应该想亲自把它们交给家属。”
怎么可能联系的上?
丛刚家里只有体弱聋哑的母亲,同样天生不会说话的未成年妹妹。
档案袋被贺遇臣捏得留下了深深的指痕,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凸起。
心脏受不了的紧。
“我知道了。”贺遇臣的声音沙哑,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每一个字都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挤出来。
贺晋微微点头,父子俩相对无言,书房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哀伤与凝重。
贺晋沉默良久说道:“没那身皮就不能为人民服务了?做你想做的,老子不用你光耀门楣。”
老父亲大概是把所有温柔都留给老婆,在儿子面前时刻树立严父的形象,看似硬邦邦的话,带着对儿子的心疼和支持。
“你那歌不错,你妈听了感动的哭了半宿。我现在出门还老能听到。”贺晋顿了顿,感觉气氛凝重,试图换个话题。
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自在,那晚对儿子没给自己写歌耿耿于怀。
贺晋知道,儿子虽然离开了军队,但在新的领域同样能绽放光芒,他想用这些话告诉儿子,家人永远是他最坚实的后盾,无论他做什么选择,他们都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他。
贺遇臣抬眼,没想到父亲会说出这样的话。随即反应过来,应该是二公舞台写给母亲的歌。
“谢谢爸,我知道该怎么做。”
……
翌日一早,贺遇臣独自一人开车来到通县。
洁白的衬衫、笔直的西装裤。
下车后细致地抚平身上的每一处褶皱。
站到门前呼吸几许,抬手轻轻敲了几声。
等待片刻,推门进入。
熟门熟路地来到中间的堂屋,站定呆愣许久。
身后传来脚步声,贺遇臣转身。
来人是个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小女孩,见到贺遇臣有些惊喜。
手上忙比划着:贺队,您怎么来了?
“我……你妈妈呢?”
女孩回答:妈妈去买早餐了,等下就回来。
“好,那我等她。”
女孩忙拉着他坐下,又倒了杯水给他。
“丛玥,你想去京市上学吗?”
丛玥和贺灵姝同岁,看着却比贺灵姝瘦弱更多,通县虽近,但开车还是需要三四个小时,真有什么事他鞭长莫及。
通县的教学条件也不如京市。
他答应了丛刚会好好照顾他的母亲和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