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路人跟邻居,都被他们拉过来,被逼着听了一嘴颠三倒四的控诉。
曲念的解释可就有条理多了。
她娘在曲府受苦多年,前几天已经和离,她跟曲元和也断绝父女关系,用五千五百两偿还了所有费用,如今跟他们没半点关系。
“哦,原来是你啊,你做得对……”路人们恍然大悟,纷纷甩开曲家父母。
邻居们看曲念的目光带着同情。
这样的老人最不好对付,报官了官府都不会处理。
被缠上那真是晦气死,不知得多少日没有安宁。
——
就在这吵吵闹闹的时候,梁宸从马车上下来。
曲家父母还不知死活的挡住他,要诉说曲念的不孝。
“去,把曲元和叫来。”梁宸一句废话都没有。
曲家父母这才发现他气势不凡,身上的衣料看着低调,细看却也极为精良,怕是并非普通人。
两人连忙让开,请梁宸过去。
梁宸懒得搭理他们,看了门口的曲念一眼。
她正坐在屋檐下,悠哉悠哉地磕着瓜子,还热心招待邻居喝茶。
一张娇俏小脸满是笑意,看起来心情没受影响。
梁宸放下心来。
曲元和却是连滚带爬地从马车上下来。
心里满是惶恐与不可置信:怎么会这么倒霉?第一天来白府找事,就被皇帝撞上?
曲家最近是霉运缠身吗?
“微臣参见陛下。”他重重磕头,满腹请罪话还未出口,就被梁宸打断。
“曲元和,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连修身和齐家都做不好,朕如何相信你能帮朕治国?”
皇帝语气平淡,话里的意思却让曲元和浑身颤抖。
他被罢官了。
曲家父母瘫软在地,想要出声求饶,却被暗卫堵住嘴,推给一脸苍白表情呆滞的曲元和。
辛苦筹谋二十载,如今一切成空,曲元和整个灵魂仿佛都离体了。
他根本没从这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就被暗卫们连推带赶地送走。
走出好长一段距离后,他的马车中突然发出一声绝望压抑的嚎叫:“啊……”
——
处置完曲元和一家,梁宸才想起对曲念的承诺:她不让他插手曲家的事。
他不由得有点忐忑,沉默地走到她身边,不知该不该辩解两句。
“朕……”
曲念却拉着他进门,进房间后就扑在他身上:“陛下维护我的样子真帅。”
所以记得以后要多多维护我啊!曲念在心里无声地说,狡猾地笑起来。
被主动献吻的梁宸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真心觉得三个月才到婚期,太长了。
还要煎熬三个月。
深受煎熬的陛下去洗冷水澡。
“陛下,属下办事不力。”原先去下注的暗四回来,手里却依然拿着银票,一脸凄凉感。
“……怎么回事?”梁宸冷声问。
“他们说,只接受给未婚女子下注,给和离过的白姑娘下注,是在侮辱当今皇帝。”暗四憋屈说。
要不是跑得快,他就要被揍了。
梁宸把木桶捏成粉碎。
朕乐意,朕不觉得侮辱!
“去,把那些赌局都封了。”
不让念念上桌,朕就把桌子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