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神医一怔,随即想到了什么:“没问题,此事我自会守口如瓶。”
丘不来吩咐下人送褚神医去客房歇息,回过头来,正见到丘不嫁在缠着陈晋问东问西,赶紧道:
“不嫁,你别问个不停,快去看看老人家。”
闻言,丘不嫁虽然没有从陈晋口中获得满意的答案,也只好走了。
陈晋急问:“外公怎么啦?”
丘不来叹道:“他看见你大舅满身是血的样子,气急攻心,晕了过去,但没有大碍,只是受此刺激,精神更加糊涂了。”
“我去看看他。”
“好。”
陈晋来到外公那边,却见丘不嫁守在门外:“嘘,你外公刚睡着,莫要来打扰。”
老人家睡眠很浅,正需要好好休息。
陈晋只好作罢,又转出来,回到大舅的宅院。
丘不来守在这里,让他坐下,上下打量着,很感惊诧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问:“小郎,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舅,我学武功,加入巡捕司的事,你应该是知道的。”
“知道。”
陈晋又道:“我还结识了些朋友,是来自五岭上的道士……”
说到这,招呼顾乐游过来,作了一番介绍。
这趟顾乐游跟着来老丘庄,主要是看有没有帮手的地方。他是个识趣的,一直呆在边上,等候陈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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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晋接着把关于营救覃家公子的事简要地说了,省略了许多打斗的过程,只说结果:“那黎前辈说欠了我老师的人情,便赠送了一颗鬼畜还阳丹给我,刚好给大舅用上。”
听完,丘不来仍有着许多疑问,但并没有纠结于寻根问底,不禁感叹一声:“小郎,这次真得多亏你了。”
陈晋又问:“二舅,此事我倒觉得太过碰巧,会不会另有蹊跷?”
丘不来一摆手:“你大舅遇袭重伤,与黎村赠药之间不可能有联系,只能说他命不该绝。”
陈晋听出了一些玄机:“二舅的意思,是说大舅遇袭可能有蹊跷?”
丘不来脸色严肃:“你大舅的本事,我是清楚的,他虽然是个武夫,却行事稳重,懂得进退。这次率兵剿匪,怎会轻率冒进,以至于中了埋伏?”
陈晋疑问:“他的亲随们怎么说?”
丘不来叹道:“好几个都阵亡了,包括丘二,其他的人知之不详,问不到什么情况。”
丘二,便是当初陈晋出狱,负责驾车的那位。
陈晋叹道:“那只有等大舅醒来才能知道真相了。”
丘不来点点头:“小郎,还有一事,得让你知道,好有个准备。”
“二舅请说。”
“自从你大舅被送回庄上,才过一夜功夫,从今日早上开始,庄外便出现了不少陌生面孔。”
陈晋警醒地问:“他们是奔着大舅来的?”
丘不来面露苦笑:“更可能是奔着我们丘氏来的。”
“对家仇人?”
丘不来吐一口气:“小郎,你已及冠成人,如今又学了武功本领,有些事情,是时候告诉你了。”
陈晋正色道:“二舅,请明言。”
“丘氏一族起源于云州,鼎盛时期,族人成千上万。只是后来遭逢大敌,差点被灭族。残存的几支族系四处流亡,纷纷隐姓埋名,避祸人间。在其中,便包括咱们这一支。在十多年前,你外公带领吾等长途跋涉,迁入岭南,就此居住下来,这才有了老丘庄。”
对于这个情况,陈晋以前便有所猜测,八、九不离十,问:“那大敌仇家是谁?”
丘不来回答:“我不知道,都是百年前的仇怨了,你外公可能知情,但一向讳莫如深,没跟我们说过,只让我们好好生活过日子。”
陈晋又问:“那现在的事?”
丘不来道:“我并不确定,只是做出一个猜想。庄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老的老,伤的伤,没有什么可依仗的了,必须未雨绸缪,做好迎战的准备。”
陈晋问道:“二舅,你可是武者?”
丘不来自嘲一笑:“你看我这身形,像是练武的吗?我毫无天赋,就是个圆滑的生意人,让我算账做买卖,绝对一把好手,若是对敌交手,不如让宝儿上呢。”
陈晋:“……”
还以为二舅会是隐藏的高手高手高高手,果然现实残酷,没有那样的桥段。
丘不来又道:“你小姨姑倒是个好手,但她孤身一人,独木难支。所以,小郎,你老实跟我说,你武功练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