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歌瞪大眼睛,更加压低了声音,眼珠子咕噜噜时不时向四周瞥去。
好像真能透过帐子看到外面的敌人一样。
楚玦点头,低声道:
“西戎与大雍早些年和平的时候,往来贸易通婚频繁,西戎边境的百姓,面容早就生的和大雍百姓没什么两样。”
“那若当真是西戎的人潜进了我们大营里,那原本那些我们的士兵,去了哪里?”
陆九歌说完,自己心中已然升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这年头一经升起,便惊得她一身冷汗。
楚玦默了默,印证了陆九歌心中那个可怕的念头:
“那些人,恐怕早已被楚萧宸秘密调回京城了。”
说着,楚玦瞅见了陆九歌一瞬间泛白的脸,他淡笑着安抚道:
“别担心,我已去信给了白路,麒麟军就在京郊驻军,有麒麟军在,陈平和黎川也在京中,京城出不了事。如今紧要的,便是眼前与西戎这一战。”
陆九歌眉头微微松开了些,点了点头。
楚玦将她揽进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诱哄道:
“乖,什么都别想,快睡吧,一路奔波想必累坏了。”
陆九歌心跳乱了一拍,楚玦第一次对她说“乖”?
陆九歌埋下头,唇角忍不住向上勾,这人如今是越来越会了。
撩拨的技巧高超到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陆九歌向楚玦怀中凑了凑,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待到陆九歌睡着,楚玦又睁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第二日,楚玦将三军召集在一起,众兵士拜见了大将军,听了楚玦训话。
谁料想到,晚间的时候,就有人来报,说西戎人偷袭粮仓。
所幸楚玦早就安排楚战派人防备着,倒也没有酿成什么大错。
不过趁着混乱,楚玦倒是抓到了一个混在己方阵营中的西戎探子。
他神不知鬼不觉将人关到了军营外的一处小黑房中。
那处小黑房是昨日楚玦刚到,察觉到异样之后,便派心腹秘密去准备好的。
经过一番严刑拷打,那探子招出了自己所知道的潜藏在大雍军营中的自己人。
而不出楚玦意外的是,那人也供出楚萧宸和西戎王室早有勾结之事。
楚玦命人将那探子看住,暗地里又把那探子供出的人控制住,换上了自己的人。
这些事情之所以能瞒着楚萧宸,还是陆九歌在楚萧宸晚饭中下了迷药,此刻楚萧宸尚在梦中。
连敌军侵犯粮仓之事,他都不知道。
而那些楚萧宸的心腹,虽感觉到不对劲儿,但碍于楚玦在场,也不敢多有动作。
待到第三日白天,西戎与大雍正面战场的号角终于吹响了。
楚玦不放心陆九歌独自留在军营中,现如今谁都说不准军营中哪个人是楚萧宸的人,哪个人是西戎的人。
他干脆让楚战照看着陆九歌,将她一起带到了战场。
所幸陆九歌手中那些麻药和毒药,勉强还能用来防身,加之楚战在旁保护,楚玦倒没太担心。
楚玦身披银甲,一杆长樱在手,一骑当先立在队伍最前方。
英姿煞爽,英勇五匹。
陆九歌看着楚玦那坚实的背影,心中不由得狂跳,眼框染上了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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