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内博司恍惚间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刚吃下的食物在胃里一阵翻涌。
‘咦?’
咒灵忽然转头看向坐在源内博司旁边的源内经义的双腿,明明它暂时还没什么都没有做,源内博司却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他知道咒灵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知道的父亲还在和少年攀谈。
咒灵歪了下头,又偏回头看向源内博司。然后,发出刺耳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找到了,找到了!’
咒灵松开抱着源内博司双腿的手,快速朝源内经义爬去。
源内博司猛地站起身,扑向源内经义。
在那个母亲没有等来父亲的傍晚。温婉的女人拉着他的手,虚弱的说:【“博司,别恨你爸,他穷怕了这世上钱虽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寸步难行”】
女人似乎还有话想说,但已经没有力气了。她最后深深的看了眼自己的孩子,遗憾的松开了手。
她没来得及告诉孩子的是:当年我们要是有钱,你奶奶也不会因为仅仅几百万的手术费,担心拖累孩子,选择自杀。
他恨生养自己的父亲吗?
源内博司现在终于有了答案:不恨。
他恨的是当年幼小,没办法为家里缓解困难的自己。如果那时他能帮上忙,母亲说不定就不会因为过度劳累透支太多,三十岁便撒手人寰。
“爸!”
源内经义下意识转头看向不知道为什么一脸绝望的向自己扑来的儿子,面露惊讶。
自从妻子去世,儿子从那以后再也不肯叫他爸,而是疏远的父亲。
一声轻叹从ser唇间溢出。
在源内经义懵逼,源内博司绝望的情况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出来,按在跳起来张开血盆大头咬向前者脑袋的咒灵的头上。
‘砰!’
尸块与血液迸溅。
ser嘴角淌出一缕殷红。他抬手用拇指指腹顺着唇瓣蹭掉血液,慢吞吞的说:“我可能要晕了。”
然后下一秒。
ser无力的向后跌坐进椅子里,耷拉着头,睫毛垂在眼睑上。
“”
源内博司反应很快,一个急刹外加双手撑在桌面上,用力得手背青筋凸显,才总算收住,没撞到源内经义。
源内经义发懵的看看昏坐在椅子上的ser,又看看眼睛不敢与他对视,显得尴尬的儿子。
虽然不知道儿子是什么意思,但ser吐血他大概明白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