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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身份（第1页）

“我想你在这里呆了半年，应该也清楚一点，那就是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人了，你从前做的那些事，虽然没有人深入追究，却还是有人惦记着。”苏小沫说道。

看着苏小沫志得意满地来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顾原的面具终于碎了，她看着苏小沫说道，“所以，你是以胜利者的姿态来看我的笑话吗？”

苏小沫摇了摇头，“我只是来看看你，也问问你，你自己觉得，你犯了什么错？”

顾原虽然做错了事情，但是毕竟在将军府多年，有自己的声望，再加上顾候从来都是治军严明，不管是谁都是有从轻处罚的机会。

这次顾候夫人把处理顾原和荣枫的事情交给了苏小沫，其中的道理不言而喻——苏小沫现在急需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就体现在怎么才能处理好顾原和荣枫这两个人，以达到服众，又能让人不敢轻易犯事的目的。

苏小沫知道这是给自己锻炼的机会，所以也就很谨慎。

“我若是从来都不觉得我犯错了。”很显然，现在的顾原大约是猜到了苏小沫到底是在想什么，她收起了刚刚的情绪，然后露出一个笑容，“那你要怎么办？”

顾候毕竟是将军，他除了要守住大周的疆土之外，还需要服众。

可是怎么服众呢？无非就是一点，那就是善罚分明。

但是善罚分明说的容易，做起来却并不容易，就像是顾原，她从前确实是帮助过顾候父子做了很多事情，也在定边城帮着他们打理了后方的麻烦，这是应该奖赏的地方，但是顾原其实也是犯了错的，她得不到顾平川，居然还想着把顾平川带到戎狄去，这是她应该受罚的地方。

苏小沫死死地盯着顾原说，“其实我也不想怎么办，你在将军府的流水席上做了什么事，你自己不记得了吗？我觉得对你最好的处决就是直接处死。”

顾原说，“你凭什么这样罚我？我也是有功的，你这么做的理论不足，不会有人支持你这么做的。”

苏小沫说道，“你怎么知道不会有人支持我这么做？难道是因为将军府那边还有你的人？他们会因为你的任何刑罚来说是我的问题？”

像是顾原犯下的错，以前不管是她做得有多好，其实都不应该留下的，但是顾候夫人还是没有不满顾原的做法轻易处罚顾原，应该也是有别的幺蛾子出来的。

所以苏小沫想了半天，都没有头绪，只能是在顾原的面前这么问。

顾原说道，“我都做了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了，怎么会有站在我这里的人。”

苏小沫点了点头，“你这么理直气壮地说，也不怕死，那就是有你的人了。”

“你！”顾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苏小沫给摆了一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刚刚是在诈我的话？”

苏小沫点了点头，“对啊，不然为什么我还要来找你，不过就是想从你这里知道一些事情好了，让我猜猜将军府里哪些是你的人。”

“魏账房肯定是你的人吧？”苏小沫看着顾原说道。

“不是。”顾原说道，“顾候为了能够让府中账目清晰，不惜自己查账的人。这里的账目查得如此之严，魏账房怎么可能是我的人？你想多了吧？”

苏小沫点了点头，“其实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但是你觉得来找你就说魏账房是你的人，是因为我想多了吗？”

昨天公孙先生听闻苏小沫已经回来的事情，就紧赶慢赶地来到了宁都城这里，他除了告诉苏小沫，定边城将军府内开设学堂的事情之外，也说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这么多年来，魏账房那边可是偷偷顺走了将军府的不少用度，而这些用度基本上都进了顾原的口袋里。

顾原看着苏小沫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突然就明白了什么，“我本来以为，我和你差的不过就是身份而已，现在看来我们差的不仅仅只是身份，还有顾家人的宠爱。我都不明白，为什么是你被顾候认可，我就不行呢。”

苏小沫没有想和顾原纠结感情上的事情，只是听到顾原这么说了之后，就问了一句，“那你是承认魏账房是你的人了？”

“承认又能怎么样？不承认又能怎么样？”顾原说道，“我和魏账房都是将军府里的老人了，你若是没有找到确实的证据，怎么敢对我怎么样呢？现在你来找我，不过就是想从我这里探出什么口风来吧？苏小沫，我告诉你，除非你死了，不然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我没有心甘情愿承认什么，你就不能对我怎么样！”

苏小沫从一开始，就知道顾原对自己是有敌意的，但是今天这么听着顾原的话，她才感受到，顾原对自己的敌意实际上已经深得不辨是非了。

苏小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当年能够天降奇兵就了顾候父子四人，靠的应该就是戎狄王庭的荣显和大王子潞子明吧？现在你被困在了这里，根本就没有机会和外界联系，你怎么就能确定他们两个人还是把你当作自己人呢？”

顾原原本不过就是潞子明的一颗棋子，是她一厢情愿觉得自己把顾平川一起带到戎狄王庭，自己就能有相应的地位了。

可是结果顾原自己也看到了，她压根就不能成为潞子明的自己人。

顾原显然也是明白苏小沫怎么想的，所以就说道，“那又怎么样？我只是想做自己要做的事情。他们会不会拿我当做自己人，我从来都是不在乎的。”

苏小沫说，“那你是觉得，顾平川会把你当成自己人了？”

顾原沉默应对这个问题，她自然是想当顾平川的自己人，但是又不全是顾平川的自己人，她最想的还是当作顾平川喜欢的人，希望顾平川能够全心全意喜欢自己。

只是她的这个想法，终究仅仅只是失望而已。

顾平川有自己喜欢的人，而他喜欢的人不是别人，是苏小沫。

所以他的想法，不过就只能换来失望而已。

苏小沫叹了一口气，“我想我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了，但是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如果真的想当顾平川的自己人，首先就要放弃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你和魏账房秘密从将军府拿出来的钱财到底是送到了哪里去，最好也全部都说出来，否则的话，顾平川的性命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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