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血越渗越多,他抓起刚放下的钥匙,护着我另一侧肩膀,要去医院。
刚一上车,浓烈的香水味道就扑面而来。
我有鼻炎,一向不喜欢浓香型的香氛。
“那天送楚楚下山,她在车里喷了下香水。”
“哦。”
我连打了几个喷嚏,没有心思接茬。
他撇撇嘴嫌我矫情,却顾不上车里会进灰尘,直接打开了车窗和天窗换气。
有过其他味道的狭小空间,不管怎么开窗,始终能闻到残留的气味。
我打开副驾的储物箱想要拿个口罩,赫然看到了口罩上印着的红唇印。
抽出一个全新的口罩,我把其余的慢慢放了回去。
“上次楚楚说口红涂太浓,找不到纸,就拿这口罩擦了。”
见我没有质问,他却自顾自的解释了起来。
“你不扔掉吗?”
顾景州试探着问我,不相信我会让自己的东西沾上别人的印记。
曾经的我决不允许别的女人这样示威。
可现在顾景州对我来说就像个随时可以换掉的一次性口罩。
印在口罩上的唇印,又能算什么呢。
“没事,再买一包新的就好,这个给她备用吧。”
顾景州没想到这个事就这么轻轻的过去了。
还没来得及细想我的改变,就被刘楚楚的专属铃声打破。
她娇滴滴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车里安静得连她说腿酸,腰酸时的喘息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的伤先等下,楚楚是特邀参赛,还有个地方需要她签字。”
没等我回话,车头就调转了方向。
“公司的事要紧,在这放我下来吧。”
没想到我会自己要求下车,顾景州的刹车踩地犹犹豫豫。
曾经,每次被抛弃,我都会求着他多关心我一下。
现在,我只想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不再被他伤害。
打车到医院的时候,衣服已经被血渍染透了大半。
我脸色苍白,小声问着主治医生恢复情况。
医生却露出了顾景州都没有过的紧张神色。
“你怎么刚出院就变成这样了?”
“本来恢复的挺好,现在应该是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