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地看到派出所的灯,她伸手一指,清脆地,“警察叔叔。”
到派出所,跟警察简单叙述了经过。
陆政转身就走。
小女孩愣愣地坐在椅子里,察觉到他要走,突然又哭了起来。
刚刚才建立了信任,转眼就要错失,也不怪她会哭。
女警察抱着她哄,试图用别的东西转移她的注意力。
陆政回头看了一眼,见她注意力已被分散,脚步停住片刻,收回视线,离开了派出所。
这件事太过偶然,以至于到第二天就被他忘掉了。
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就将这茬忘得一干二净,甚至前一阵子听她提起说什么走丢过,他也完全没联想起来。
两人的记忆逐渐将事情完整地拼凑出来。
陆政半坐在书桌边缘,把她拉到腿间,抬手用手指刮了下她鼻尖,笑说,“那个哭鼻子的小鬼竟然是你啊。”
程若绵也还沉浸在惊奇里,“我真的要你抱抱?”
“嗯。”
他忍不住笑,低声,“小可怜儿,被拒绝了都不知道撒娇,脑袋一低,一句话都不说了。”
“那你怎么还是抱了?”
他注视着她,“……不忍心。”
这件事引起了悠远的余震,以至于两人在书房里,久久望着对方,一句话都没说,却控制不住眸底的笑意。
当晚吃饭时,程若绵嘴里包的圆鼓鼓的,眼睫半垂,还在努力地回想细节。
餐桌对面的陆政一眨不眨瞧着她。
她察觉到视线,抬起眼。
眼神对上,陆政不由地笑了一息。
那茫茫然的、清澈分明的眼神,跟五岁时简直一模一样。
真是神奇。
他早见过她,早抱过她。
在15岁的时候。
愈想、愈品味,愈觉得心痒难耐。
吃完饭回主卧,陆政洗澡剃须,从洗手间出来,就见程若绵正在起居室里,仰着头看墙上的一幅挂画。
看到他出来了,她问,“这是naire酒店里的那幅画?”
正是他第一次带她去酒店,进了房间,她兴致勃勃仰头看的那一幅。
“嗯。”
“你买了?”
“嗯,你不是喜欢么?”
程若绵一时没作声了,默默地看着他,看他抬手抚了抚半干的短发,看他给她倒了杯温水。
她接过来喝了两口,正要说什么,整个人就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kgsize的大床柔软洁净,隐有一股温和的淡香。
陆政覆上来吻她。
起先是温柔的,呼吸一点一点变得急促,方寸间逐渐升温,在她一声不太明显的低吟后,吻变得激烈,变换着位置和深浅,落在耳垂、颈侧和锁骨处。
程若绵本能地抬手要攀住他的肩背,手却被摁回床单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挤进她指间,完全的包裹和覆盖,拇指指腹在她手背上轻柔地摩挲着,带起一阵一阵心悸般的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