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他这几天的工作、下班后的应酬,还有回了趟陆家老宅。
默默听他说完,程若绵道,“报备行程哦?”
“当然了。”
又聊了些细碎的,陆政问,“什么时候睡觉?”
“刚洗完澡,等一下就睡。”
静默几秒,她听到电话那一边传来打火机翻盖被顶开的铮得一声。
他点了根儿烟。
程若绵放下手机吹干头发,换上睡衣躺到床上。
她说,“我要睡了。”
“……要哄睡吗?”
他声线低低,就在耳边。
“……不用了。”
忙了一整天,此刻是闭眼就能睡着的程度,哪里用得着哄。
她问,“你呢?什么时候睡?”
“想你。”
他答非所问,“想抱着你睡。”
“……过两天就回了。”
她有点受不住,他那样一个冷情冷性的人,怎么这类话能张口就来?
“嗯,乖。”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
程若绵试图入睡,却是不得章法。
一闭上眼,周遭便全是陆政的温度。
「这么乖」。
这三个字以前在床上他说过。是她耐不住主动往上迎之时,他低低的带着颗粒感的哑嗓,这样称赞过她。
她记得很清楚,后面还有半句——
不能再想下去。
程若绵双手捂住耳朵把脸埋进枕头里。
真是要命。
这会儿,怎么倒像是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一样了,一想起他,便满心都是甜蜜的让人害羞的粉红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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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绵结束出差那一日,南城下了场不大不小的雨。
航班被延误了整整两个小时。
北城首都机场。
停车场里,陆政一直在车边来回踱步,时不时抬腕看表。
尚策在一旁劝道,“先生,要不我先送您回集团?程小姐这儿,我再派车来接。”
除了嘉信集团的董事长,陆政身上还兼着数个或协会或公司的职位,临近年关,各处都有许多总结性的会议要开。
四十分钟后就有一场。
他今年刚经历了风波,是该表态的时候,不好不出席。
可,南城北城温差太大,怕她搞不好会生病,总得瞧上一眼才放心。
二十分钟后,航班落地。
还没到出口,程若绵就透过玻璃门看到了陆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