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兰渊不再看向池衡,而是将目光投向窗外那沉沉的夜色,良久,方才缓缓开口:“她可回来了?”
池衡微微颔,应道:“算算时间,快要到扶云殿了。”
话音刚落,牧兰渊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将灯笼挂上。”
池衡微微一怔,随即领命而去。
……
姜离刚回到扶云殿,鹤清词便带着药箱赶到了。
当瞧见姜离后背那些伤痕时,素来淡漠的男人骤然变了神色。
他走上前,“殿下……”
姜离背对着他坐下,缓缓脱下外衫,“上药吧。”
鹤清词上前一步,抬手解开了姜离最后一件小衣的衣带,蘸取清水擦去周围的血渍,至始至终,他都一言未。
直到冰凉的药涂抹在背上,姜离身子才微微颤了一下。
男人动作一顿,“殿下,疼吗?”
姜离摇了摇头,“还好,你上药吧。”
鹤清词一言未的为姜离处理伤口。
一时间,偌大的殿内寂静无声。
良久,鹤清词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拿起一件薄衫给姜离披上:“这是清影纱,不会粘到伤口,殿下安心。”
说着,缓缓上前,在姜离跟前蹲了下来。
他就这样仰头看着她。
灯火摇曳,俩人四目相对。
鹤清词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殿下,您要臣侍如何才能不再担心?”
当听说她在金阙台受了鞭刑那一刻起,慌乱了整颗心。
姜离微微俯身,红唇轻轻吻了鹤清词一下,“鹤清词,有你真好。”
在姜离即将离开之时,鹤清词忽然站起身,捧住姜离的脸,微凉的唇骤然压下。
“殿下,苏侧君求见。”
夏棠的声音忽然传来,鹤清词有些意犹未尽的放开,“殿下若不想见,臣侍去打了他?”
姜离轻勾唇瓣,“让他进来。”
不消片刻,苏漾便几步走了进来。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瓶金疮药,“殿下……”
未说完的话,却在看到一侧的鹤清词时突然噤了声。
苏漾将那药往衣袖里藏了藏,这才缓步上前,“殿下,您的伤无碍吧?”
姜离本以为他第一句话该是要问姜离一事的。
她摇了摇头,“你想说什么?”
苏漾看了一眼鹤清词,欲言又止。
鹤清词也不看苏漾,仿若没有察觉到有他这个人,他垂,为姜离系好腰带,动作温柔而又透着淡淡的清贵之气。
姜离道:“有话直说。”
苏漾深吸一口气,忽然就跪了下来。
“多谢殿下为姜离将军洗清冤屈,我代她向殿下道谢。”
“无妨,这些都是本宫该做的。”
苏漾看向姜离,欲言又止。
姜离也不催促,就这样静静的坐着,最终还是苏漾败下阵来。
他深深的叩一,“当初殿下与我有约定,殿下可还记得?”
姜离点了点头,“自是记得。”
苏漾松了一口气。
“那便请殿下赐放夫书,让我出府别住,至于秦楼,若殿下信得过,我可继续管理,若信不过,那我便离开玉京,永不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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