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凡当即放低了声音:“哦哦,好的。”
孟厢看了眼趴在自己胸口上眨巴着无辜大眼的男人,连忙伸出手捂住他的嘴,紧张得心如擂鼓,佯装镇定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叶教授不是在你房里吗?”
“他不在我房里,我一醒来他就不见了,我还以为他来上厕所了。孟景凡打了个哈欠,不太清醒地挠了挠头。
“那你去楼下找找,兴许是去倒水喝了。孟厢只想快点把孟景凡送走,再耽搁下去,要是叶浦舟突然张嘴说话,闹出些动静可就解释不清了。
“行,我去看看。孟景凡点点头,转身往楼梯走去。
可是还没走出去两步,就听到背后传来物品掉落的声音,他顿步,扭过头去问:“姐姐,你没事吧?
孟厢对上叶浦舟懵懂的眼神,又看了眼脚边被他无意识碰倒的肥皂盒,只觉得太阳穴都在突突直跳:“我……我没事,不小心打翻了肥皂盒。
“那你小心点儿。
“嗯嗯,你快去找叶教授吧。
好不容易送走孟景凡,孟厢就想赶紧弯下腰去把肥皂盒收拾干净,可是下一秒掌心处就被柔软的舌尖舔舐了一下,轻轻的,缓慢的,却令她心跳如雷,差点儿喊出声。
“厢厢,好喜欢你。说完这句话,叶浦舟还想低头来吻她,孟厢虽然也很心动,可是楼下还存在着一个定时炸弹,她无法视而不见,只能狠心地又捂住了他的嘴。
“我们回去睡觉觉,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此刻的叶浦舟,孟厢就跟哄小孩儿一样,连“睡觉觉这样的迭词都能面不改色地说出口。
说完,她拉着男人的手打开了厕所的门,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快把这个家伙送回孟景凡的房间去。
叶浦舟喝醉后虽然没了意识,但是他并不像有些酒疯子,醉意上头就不管不顾地大喊大叫,出奇的很乖很听话,不然她真的就要把他从窗户那儿扔出去了。
生拉硬拽,连哄带骗,又是抱又是拖的,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叶浦舟拉进了孟景凡的房间。
孟厢摁着他的肩膀把他固定在床上,语气放柔:“你要乖乖的,景凡问什么你都说不知道好不好。
“胡说,我明明就在你怀里。!
滚烫
“……”
叶浦舟这一回答,让孟厢微微一愣,就这么走神的一会儿功夫,他就搂住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拉近了些,两人上身紧紧贴在一起。
他身材十分健硕,手臂牢牢禁锢着她,一时间竟是动弹不得,挣扎两下,带着他的手往下滑落了半分,臀上顿时传来一阵滚烫的触感。
结实有力的胸膛抵着她,浑身散发的酒味缠绕在四周,随着心脏快速的跳动而变得诱惑,声音低沉又磁性,贴在她耳边不知疲惫般一遍又一遍叫着“厢厢”。
明明没做什么特别越举的行为,但在这一刻,孟厢只觉得浑身的气血都涌上脑门,忘了反抗。
可是再怎么沉迷于男色,她估摸着孟景凡这会儿应该马上就要上楼了,还是捧住叶浦舟的脸用力捏了捏,低声叮嘱道:“你要乖啊,记得说没见过我,一直在房里待着。”
快速说完这句,她就起身准备掉头返回房间,但下一秒又被他勾住了指尖。
月色下,他纯洁无暇的脸美好干净得不像话,眼尾微红分外撩人,“姐姐,我会乖乖的。”
唔,喝醉了的叶教授,简直就是只只会撒娇的大修狗,居然还叫姐姐!
孟厢咬了咬牙,还是狠心甩开了他的手,动作飞快地关上门,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贴在门板上重重喘着气,颇感遗憾地啧了一声。
等下次,一定要单独把叶浦舟再灌醉一次!
门外传来一阵上楼梯的脚步声,紧接着孟景凡先是看了看卫生间,估计是没看到人,又转而去了他自己的房间。
孟厢将耳朵靠近门,隐隐约约听到他关心叶浦舟的声音,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后面就渐渐没了动静,应该是睡了。
见此她才算真正放下心来,揭开被子,躺了上去,只是却怎么也无法入睡,满脑子都是叶浦舟哑着嗓音喊姐姐的画面。
“要老命了。”孟厢裹住单薄的被子,从这头滚到那头,把自己扭成一个麻花。
隔天早上,孟厢顶着两个熊猫眼打开房间门,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孟景凡的房间,房门紧闭,应该还没起床。
她打着哈欠进了卫生间洗漱,又换好衣服便下了楼。
楼下只有早起的邓雅君在庭院里摆弄花草,前段时间她单位的一个同事送来了几株山茶花,虽然还不到花期,但是她格外喜爱,每天都要过来看一看。
“起了?饿不饿,锅里我熬着玉米粥呢,等会儿就可以吃了,咱先吃,你爸他们估计没那么快醒。”邓雅君瞧见站在门口台阶上的孟厢,温柔一笑。
“刚起来没啥胃口,等会儿跟他们一起吃吧。”孟厢两三步跳下台阶,凑到邓雅君身边陪她一起,两母女说着话,其乐融融。
等过了一会儿,客厅里响起说话声,她们在水龙头那儿洗了手,才相携进了屋。
是叶浦舟和孟景凡醒了,前者坐在沙发上不停揉着眉心,想来是宿醉正难受,瞧见这一幕,孟厢赶忙跑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
“快喝一杯缓缓,真是的,昨晚就应该少喝点儿,喝那么多干什么?喝多伤身。”孟厢念念叨叨,没好气地娇嗔他一眼。
“咳咳。”叶浦舟干咳两声,给孟厢使了一个眼色,眸中似有无奈。
见状,孟厢闭紧了嘴,知道自己在邓雅君和孟景凡面前对叶浦舟逾矩了,话音一转找补道:“妈,你说对不对?就应该跟我爸也好好说说,我等会儿就跟他说,叶教授你也多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