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准后干脆果断地出手,精准打击。
白球滚动撞击到目标球,目标球按照预期轨迹撞库反弹,最后落入袋中。
球入袋在意料之中,他的脸上连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没有。
他换了个桌边,再次俯下身。
衬衫的扣子被解开了好几枚,一直敞开到胸口,随着他的欠身,恰到好处地露出来衬衫下结实的胸肌,柔软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散下。
修长的手指张开支撑在球桌上,拇指紧贴着食指将球杆架起,手背上的青筋凸显。
瞄准母球的右塞点击出,白球在球桌上转出了优美的弧度,毫不拖泥带水地正中球心。
又一个球入袋。
他不停地调整着姿势,偶尔换一下球杆,每次球的路径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随着最后一个全色球落入袋中,球桌上只剩下一个黑八目标球。
如果黑球再按他所想入袋,他就完成了一次一杆清台。
这次他侧坐在桌上,一脚撑在地面。球杆直直立起,几乎要垂直于桌面,他专注地调整着角度。
长发从肩膀处散落,蹭着他的手肘,手臂发力将球杆送出。
母球打着旋击中黑球,然后又撞库反弹,撞到台面上的其它花色球。
一时间台面上多球滚动,好在黑八球三库后径直滚向底袋。
在男人认为黑球将入袋时,黑球却卸了势头,堪堪停在了洞口边。
一杆清没能完成。
但男人却反常地笑了。
这一笑让他周身的阴郁都散去不少,他放下球杆,拿着那颗没入袋的黑八球走出球室。
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又一次振动起来,无人接听后自动挂断,锁屏显示同一未接来电打来过4次。
直到第五次铃声响起,才终于被按下了接听键。
“解渐沉,你这只心狠手辣的野狗,你会不得好死的!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几乎接通的那一瞬间,充满怨恨的诅咒就传了过来。
男人倚坐在书桌前,骨节分明的指间摩挲把玩着黑球,淡定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咆哮。
“谢谢夸奖。”面对男人的咒骂,解渐沉半晌轻笑出声。
电话那边的人被他毫不在意的笑声激恼,他喘着粗气:“你以为抓到我又能怎么样,你最好一刻都不要闭眼,不然你迟早会落得和我一个下场。”
“多谢关董替我担心,既然这样,关董偷偷送去国外的情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会帮你好好照顾的。”
电话那头的歇斯底里被他的威胁打断:“你,什么?狗崽子,和他们没关系,你要杀要刮冲我来好了……”
解渐沉没给他说完的机会,声音变得低沉,提醒道:“关董好像忘了,我母亲当时也和你们那些肮脏交易没什么关系。”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接着就出现了嘈杂的脚步声和咒骂。
没过多久,通话就被另一个人接起:“老板,人抓到了。”
“嗯,处理掉。”解渐沉将黑球放到桌面上,在对面远远传来的哀嚎声中挂断了电话。
他站起身,拿起旁边架子上的飞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