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骑士应道。
听到此话,年长驮夫身后的两人惊讶的对视了一眼。
说话的骑士已经走了过去,后面应声的骑士果然递上了一个葫芦。
“谢,谢虞侯赏!”
“老丈客气,喝酒热热身子。”
“哎!”
说话的时候,年长驮夫又看到了后面一个骑士的鞍鞯,上面挂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吓得年长驮夫赶忙低下头。
待队尾走过去一会儿,年长驮夫这才敢回头瞧上一眼,随后松了口气道:“原来是只兔子!”
“爹,这是哪里来的骑士,这马可真俊,人也客气。”
“从南边过来,坐骑又这般神俊,八成是汴京的。”
说着,年长驮夫拔开葫芦塞,鼻子凑上去闻了闻后眼睛一亮。
正要喝一口的时候,
“爹,小心这酒里下药!”
年长驮夫看着儿子,嫌弃道:“这么好的酒里下药,图什么?图咱们这三头驴六筐枣?”
说着便喝了一口,咂了咂嘴后美美说道:“好酒!”
瞧着父亲的模样,方才说话的驮夫眼馋的舔了舔嘴唇。
随后,三人各自分了一小口酒,便牵着毛驴继续沿着官道朝南着。
经过方才的拐弯处,
三人又在官道上走了一段路之后,拐上了通往一处村落的小道上,很快,身影便消失在村落中。
太阳已经落下,
天边红彤彤的,
官道上已经杳无人迹,天色开始变暗。
当天色暗到需要掌灯,天上亮起星星的时候,有个白色的人影从官道旁的雪地上站起身。
卷起地上的狼皮垫,人影朝着官道走去。
等了一会儿后,
县城方向有马蹄声传来。
长垣县城外,
驿站,
跑了一天的马儿们正在吭哧的吃着精粮。
阿兰、稚阙,则拎着热水桶在兑着温水,准备给马匹喂水。
屋舍中,
徐载靖等一行人聚在一起,烧炕的灶口火焰旺盛,上面还坐着一口铁锅,里面汤水咕嘟作响,兔肉翻腾。
脱了外套的徐载靖站在土炕中间,环顾众人后,拱手道:“此次诸位陪同,小子我铭感五内!”
“五郎,咱们之间就不要说什么客气话了!”何灌出声道。
徐载靖笑着点头:“何大哥说的是!但今次去贝州不是游山玩水,前面情况不明凶吉未卜,而我和张士蟠又素有仇怨!所以我想。咱们路上还是多一手准备为好。”
坐在炕上的高队将连连点头:“五郎说得对,不知如何着手?”
徐载靖道:“遇到情况咱们肯定不能各自为战,还是有个指挥最好。”
听到此话,看着徐载靖扫过来的视线,顾廷烨跃跃欲试。
“所以,路上,我推举高璞玉高大哥为指挥!抵达贝州后,转为兆大哥为指挥,诸位意下如何?”
徐载靖说完,兆眉峰眼中露出了赞许的神色,开口道:“我赞成。”
何灌笑了笑:“高大哥跟随顾侯多年,熟悉北上的沿途诸事,我没意见。”
看到徐载靖再次看过来,顾廷烨赶忙点头道:“俺也一样。”
高璞玉面带犹豫,看着徐载靖,道:“五郎,听我家侯爷说,你在西军便已领兵作战颇有建功,为何要推我为指挥?烨哥儿来是今早决定的,如若我们不来,你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