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的意识不由自主的在一瞬间被那火光吸引了,他全身猛地一颤,身体里生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往后闪去。
“我日!”
嘈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行人脚步声、汽车鸣笛声、车轮和铁轨的摩擦声,大都会的一切声音都有,两名警卫靠在门边打瞌睡。
芬格尔正抱着脑袋蹲在旁边,这家伙刚刚和路明非头碰头撞了一下,有点眩晕:
“师弟啊!你不要在梦里跳高啊!”
路明非没有理会,他出了一身冷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是梦,但是梦的征兆也太差了。
或许他得准备一些手段确保自己在失败之后意识能彻底湮灭,以防止,以防止……
芬格尔拍了拍路明非的后背,打断了他的思考:
“把行李带上,来车了。”
路明非听见了铃声和火车汽笛的声音。
芬格尔说得没错,一列火车刚刚进站,车灯的光芒在月台上闪过,凌晨两点,在一个没有加班车的夜晚,cc1ooo次快车进站。
一个黑影出现在空无一人的检票口边,那是个穿墨绿色列车员制服的人,手中摇着金色的小铃,帽子上别着金色的列车员徽章,一手打着手电,一手拿刷卡机。
“cc1ooo次快车,乘客请准备登车了,乘客请准备登车了。”列车员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人在呐人在呐,芬格尔和路明非。”芬格尔挥手。
列车员接过芬格尔的车票划过验票机,绿灯亮起,“嘟”的一声。
“芬格尔你还不退学呢?”列车员说,“我还以为今年见不到你了。”
“我可是有始有终的人,”芬格尔说,“车来得那么晚,我的阶级又降了么?”
“降到‘F’了,你可是从‘a’级降下来的,已经从天堂降到了地狱。”列车员说。
“真从农奴降成畜生了……”芬格尔耷拉着脸,无精打采。
路明非的票划过验票机,绿灯亮起,声音却是欢快的音乐声。
“路明非?”列车员漂亮的绿眼睛亮了,“真抱歉,调度上出错了,伱的阶级是‘s’,可是很少有那么高阶级的人,所以系统出错了吧,就跟千年虫一个道理。”
“‘s’?”芬格尔瞪大了眼睛,“我靠,师弟你真是‘s’级啊,人上人啊!以后你要罩着我啊师弟!”
路明非面沉如水,明显还没从刚刚的梦中缓过神来,只是点点头当做回应。
“快上车吧,列车靠站时间不长。”
二人跟着列车员上了月台,华丽如同艺术品的高列车停在铁轨上,唯一一扇打开的车门里站着一个路明非很熟悉的身影——古德里安教授。
领了精致的墨绿色校服换上,古德里安带着路明非进了装潢更为华丽的车厢。
精致的橡木桌子,花边墙纸,实木舷窗,绣着金丝的墨绿色真皮座椅,车厢里每一个细节都体现着卡塞尔学院大资产阶级穷凶极奢的腐败作风。
哥们,我路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