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闻声飘过来,厉声呵斥:“干什么呢!”
萧砺气的勒紧手铐,深呼吸:“……”
隔壁要是不嚷嚷,我悄无声息的把他不透明度磨掉,这不挺好。
以前都在线上看到这种贱人,科技还没发达到隔着网线打人,线下从来碰不到。
狱警站在栏杆外面看她坐在这人背上,用手铐勒他脖子,突然甚是满意,给这厮换了好几个狱友,不造咋回事,前面几个都没打他:“看我干什么,监牢里‘不许打架’的标语看不见吗?”
男人崩溃的大喊大叫:“你们这是堵嘴,啊!我有言论自由!啊!我要投诉你们!”
萧砺更茫然了:“有标语?”
没有啊!你们找茬是吧?
狱警仰头望房顶,别人投诉是有用的,这位死鬼投诉可不行。
慢条斯理:“没看见是吧,因为我们就没挂。”
怕这个女的听不明白,特意解释:“我警告你别闹事啊,想越狱当场击毙三次!”
萧砺忍不住噗嗤一笑,明白了,继续往死里勒这个人,低声说:“鄙人不善于争论,但平生很少见到你这样的蠢货。”出现在我面前的人再蠢也得装的很聪明。
隔壁的青皮壮汉攥着栏杆:“报告政府,能把我调过去吗,我跟他在一起时他也没说这屁嗑!”
萧砺:“莫急,等我打完了拎过去让你打。”
“我也要我也要踢他!”
“我要投诉!”另一个牢房里的人大声嚷嚷:“这种货色怎么还不定罪,怎么能只是拘留?他可是道德败坏!”
狱警虽然蒙面但身材不同,以一分钟一次的速度过来巡逻。他们明令禁止殴打犯人,但懂假手于人来打人。眼看萧砺强行把这人的双手从正面掰到身后,用脚踩着抵在栏杆上,被另外几个人抽大嘴巴子。
“我错了,我错了祖宗!”妥敬满嘴流血,想抱头还动弹不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是王八蛋!”
萧砺问踹人很猛的青皮:“相逢即是缘,老兄你一身正气,怎么进来的?”
“害,跟他当街讲黄段子,拘押三天,算我嘴欠。”壮汉打量她:“妹子,你也不是一般人,一般人给我扶着沙袋都被震的受不了,你抵着这沙袋,几乎没动。”
他俩同牢房的室友说:“我不一样,我是我有点私烟的渠道。”
斜对面的人不知就里,一看不拦着打人,立刻开始殴打室友。
被狱警过去一铁尺抽翻,动手打人的拖走关了小黑屋。
他还嚷嚷:“特权!太黑暗了!阴间比人间还黑暗!她打人凭什么不抓!”
管教走过来,看那重点标注的人被打的骨断筋折,七窍流血,呵斥:“闹这么大声音!都别闹了!老老实实坐着。”还掏了一撮香灰,抹在他脸上和受伤的地方:“自己揉揉,不体面。”
萧砺的衣服整齐,手脚干净,头发一丝不苟,就站在旁边发呆。
管教扫了一眼这几个人,态度不明的眯了一下眼睛,转身出去了。
……
李路冷眼旁观,看着武德寺的行动小队发起突袭,搜捡自己的搬家公司、隔壁客舍的员工宿舍。自己也被弩箭瞄准,控制在旁边,不能乱动。
武德寺的突击行动有点收获,但只有一点点,那种拆散的、普通纸盒装的、明显是个人食用的香和烟,没有大剂量批量的。这东西就好比没有检疫标准的肉,买上三斤五斤不犯法,非得扛走半扇猪才能算是小商贩。胖子手里有一兜边角料,但都是香积寺认证的正版。
几辆车里都存有曾经放过大量私烟的气息,奈何私烟贩子也要搬家。
冯天赐悄悄关门上锁,瑟瑟发抖,跪在斗姆元君的塑像面前拜了又拜。
午德钦问:“萧砺,也就是你们所知道的方应柔,她平时有什么异动?”
胖子和老苟一对眼神,放心,讹兽不能反复使用:“不熟。”
老苟一本正经:“男女有别,我怎么能去了解不相干的女鬼?”
午德钦看向其他人:“举报有奖励,隐瞒可是要坐牢的。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她躲躲藏藏。”
其他人还没消化完她请的那一顿香塔盛宴,自然也没什么可说的,一包香火的奖励不少,但犯不上为了这个败坏义气。虽然有人和方应柔不熟,还隐隐的看不上眼,也不想当出头鸟。至于假名什么的,他们几乎没有人用真名和全名,根本不是事。
何况这两位老哥定下基调:“不干活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呆着。”
“不敢多看女的,怕被人当成流氓。”
“她经常在修炼吧,没注意过。”
小黄毛羞答答的:“……我不好意思和女生说话。她好像总在空屋子里听隔壁收音机的评书,还有就是看报纸。”
午德钦:“李老板,你这里都是男鬼,却雇佣了一个女鬼,这是为什么?平日如果嬉笑打闹,共处一室,难免有不雅的嫌疑。”
李路盘自己的铸铁手串,满脸和气,皮笑肉不笑:“客户需要。女客户需要女鬼去陪伴照顾,按照午队长的意思,要让男员工照顾女客户?这不合适吧。”
陈淑在客舍二楼探头,满脸愤恨:“因为小方姐姐不会像你这种臭男人这样毫无同情心!”
午德钦冷冷看了一眼小家碧玉:“又一个被她哄骗的无知少女。她背地里干了什么事,你是不会知道的。”
陈淑拿着花瓶欲丢又止,袭击官差是重罪,要是和小方姐姐关在一起也无怨无悔,万一被打一顿怎么办呢。万一他诬赖小方姐姐叫人袭击官差呢?就算是小丽姐姐也没关系!她真的是很好很爱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