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看着她拿起筷子吃起来,嘴角笑痕有加深的趋势。
平安无事地吃完一顿饭,云岁晚不太饿,吃得并不多。
第二天,吃过早饭,云岁晚拿包上班时,突然现原本放着自己包的地方换成了另一个。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打扫卫生的阿姨不会乱动别墅里的东西,以为是季宴礼替她收起来了。
“我的包呢?”她看向慢条斯理系领带的季宴礼。
季宴礼朝着崭新的女士包微扬下巴,说:“那不是在哪儿吗?”
云岁晚明白过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的东西挪到了新包里。
时间来不及了,背什么包对她来说无所谓,也就没说什么,提上离开。
来到报社,刚在工位上坐下,旁边的唐冰夏看到她随手扔在后边的包,登时瞪大眼睛:“岁晚,你换包了?”
云岁晚打开电脑,对她说:“嗯。”
“这是那个什么高奢品牌全球限量的新款式,仅仅三件。”唐冰夏啧啧称奇:“前几天刚刷到,今天就让我见到真品了。”
云岁晚动作一顿,她没想到这包竟然这么稀有,但仔细想想也不奇怪,季宴礼送出手的东西哪有简单的?
“富婆,你包养我吧。”唐冰夏满脸星星眼,和她开玩笑。
云岁晚笑着配合:“行啊。”
枪击案过几天开庭,她需要整理一些采访的资料。
开庭那天,案子进行地比她想象中要顺利许多,被抓获的恐怖分子被判处以死刑。
不知缘由,警方禁止了记者对犯罪分子的采访。
云岁晚和同事们在对开庭过程进行详细记录之后,对法官,律师等人分别进行采访。
至此,这个案子已经有了结果。
也算是她在国家级侦探这份职业中,最后一个任务结束。
或许有人知道这份隐秘而伟大的职业,却不会有人知道云岁晚曾身为其中的一员,又做过什么事。
就算已经身处高位的季世镜,恐怕了解到的也只是一星半点,如果更多,那很大概率就是他经过缜密思考之后的推理。
那些事注定要成为机密尘封在岁月中,被要求遗忘它们的同样也有云岁晚本人。
或许当初是因为季家走入这条道路,如今走出这条道路,从某种意义上,也是因为季家给了她底气。
多年过去,她已渐渐为他们扫清障碍,不知道这些是否足以报答养父母的养育之恩?
但如果未来真的有一天,她和他们决裂,希望自己可以少一些愧疚吧。
在春节前两天,云岁晚收到了组织上同意她辞职的申请,并要求她签一份保密协议。
如果未来透露了有关组织的任何信息,无论天涯海角,她都会被派去的特务立即杀害。
云岁晚面不改色地签完,算是彻底画上了一个句号。
在微信上和小叔道过谢,心里不上不下的一颗石头终于放下。
以后她只是新闻记者云岁晚,再不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
除夕那天,沈连溪攒了个局,再三嘱咐她一定要过去。
和季宴礼在一起后,云岁晚很少再和他们聚在一起,借口要么是忙,要么就是在陪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