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本是深邃的,隐藏着暗沉的眼眸,脑中想着一会儿要怎么跟季景澜算账。在听完她的话后,当真像巨浪拍过,刹那间冲击了他所有表情。她像是一只柔软又极厉害的猫,一爪子一爪子的挠着他的神经,她在他腰腹下胡作非为,他因为她给的感受而无穷遐想,又因为另一种想像整个人冷冽起来,阴沉沉地瞪着她
“我从没摸过。”说着季景澜用手掌按住他肚子,五指灵巧的挤进了他的裤腰,轻轻抓住
秦毅猛地闭住了眼,齿间冒着凉气,眉头紧皱,过了片刻,他飞快勾起她下巴,迫她睁眼
相互凝视中,他的桃花眼晦暗不明,有着显露无疑地隐忍克制,又透出奇妙非常之色,又强悍又虚弱
“注意身份!”他绷着下巴警告。
季景澜轻咬了下嘴唇,毫不畏惧,低声问:“我什么身份,季总吗?那你叫一个听听。”她把握着尺寸,指间攻守兼顾,以进为退。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善疏则通,能导必安。
秦毅被季景澜作怪的手弄的面皮颤动,眯起眼,露出严厉危险之色:“哪来的自信?”
季景澜轻言细语:“你给的。”
秦毅咬牙切齿:“起来。”
“我不。”季景澜羞涩一笑,耍赖着靠的更近,指尖摸着圆头,感受到那里冒出了黏腻的水,有摩擦才会有快感,这也是他教的。
“还要点脸吗?”
近在咫尺,季景澜埋怨地斜了他一眼,冷着脸悄声回:“不要了,和你我还要什么脸,咱俩自见面起,你就没给过我脸。”
感受到秦毅的没辙,季景澜见好就收,有进有退,安抚般又揉摸了两下,便拿了出来,抓紧他腰侧的衬衫,往他怀里拱了拱,柔声叫着:“秦毅。”
秦毅胀大到极点,前所未有的充血,他被一个不要脸的妖女给勾引了。
他看着窝在怀里的一团:“你真是欠收拾。”
“恩,就欠你收拾。”季景澜抬眼望着他,轻声道:“我只让你收拾,但你可别打我,我怕疼。”
秦毅胸膛起伏的有些失去频率。这趟飞机,对他是一种莫大的折磨。难道要他硬一个小时?
“起来,我去下卫生间!”
季景澜好奇地抬头问:“是去飞机卫生间飞机吗?”
“”秦毅脸色铁青,一双眼如刀刃一样凌厉。
季景澜亲昵的摩挲着他胸口,“别生气,小叔叔,我说错话了,该打。”她抽身离开,善解人意地说:“你去吧,我到别处坐着,你可别为了躲我,直接呆在舱尾,我可不想让你受委屈。”
秦毅不说话,微垂着眼。
季景澜脸上带上了淡淡的失落,将毯子给他盖好,站起身取包。女人的牛仔短裤,自带奔放之意,体现在造型的短而潮上,就连腿根处被坐出来的褶皱,都透出一种性感美,越是白嫩纤细的腿越加分,男人见了往往会视线凝聚,这是短裤的魅力所在。
在秦毅看似冷漠无情,实则怒火愤张,欲火交织的复杂情绪中,季景澜像是敬畏他一样,最后似看非看的一瞥,从纸牌中抽出一张大王给他,然后离开了,周围终于清静。
短短时间内,季景澜给了秦毅非一般的男女体验,她撩拨了他,又即刻离开。秦毅觉得她简直就是狐狸精,他现在特别想整治她,她不是喜欢对他哭吗?他就想让她往死里哭个给他看。
季景澜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因为它成功的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印迹,就算她不坐在他身边又怎样,就算他别扭装酷又如何,从今天起休想忘掉她,这辈子也休想忘掉这趟飞机之旅
她神色从容,心下高兴的去经济舱找位置,挑了个隐秘安静所在,打开包取出纸笔,静下心处理工作。
明早的飞机去法国,手头还有一些事需要安排。
季景澜没特别关心秦毅是不是去了卫生间,爱人之间也需要喘息,宁静与激情之间,有个最想念的度就够了。
一小时后,飞机降落。
季景澜猜想,秦毅会等她吗?她不习惯和人挤,最后一波往外走。商务舱早已没人,她静静看着那个座位,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定格了里面的毛毯,还有事已随风过的虚相。惟有他们彼此记得,待到它日,共同缅怀。
下一次共同乘机,他一定会牵着她的手,一定!
当季景澜走到出口时,一眼看到了他,静立在一扇门旁。她心里突然又满血复活,可她不能见他了,这个时候想必他也没什么好话。
小叔叔,咱俩细水流成,慢慢磨合啊,我不给你说难听话的机会,不许你伤害我。所以,一瞬间,季景澜跑走了。
人潮涌动间,那抹娇俏的身影一闪而过,秦毅一怔,紧接着他大步追去。
一直追到她进了女卫生间。
他面无表情的在外面等着。季景澜微笑着看着镜子,不紧不慢的打理有些蹭乱了头发,编成在乌拉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发辫,带着点慵懒散漫的感觉。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手机响了。
季景澜按了接通键。只听对方低沉又简洁的说:“出来。”
她眼珠一转,轻声问:“出去可以,先告诉我,你打不打我?”
对方沉默了片刻,回道:“不打。”
“骂不骂我?”
秦毅冷声道:“出来谈。”
季景澜眉梢眼角都带着笑,属于女人的笑,重复地问:“骂不骂?”
秦毅咬牙回:“不骂。”
季景澜欣喜道:“好,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