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以前的他什么都依她,现在是让干什么非唱反调,禁不住眼圈真就一红,转身就走。
这是在和他耍脾气?难不成还以为他会哄她?
“”秦毅真没见过她这样的,扫了眼手中戒指,他脚步移动,上前就拉住她手臂,季景澜顺势贴着他立住。她转目相看,湿润的双眸透着隐忍,霸道中有着楚楚可怜,反差之下,让秦毅看的眼角一缩。
近在咫尺,呼吸可闻,还有她身上幽幽香气。他习惯性微微退后一步,淡淡道:“把手伸出来。”
“恩。”季景澜听话的直接冲他竖起了中指。
秦毅薄唇抿住,直接给掰了下去,季景澜再次弹起来。
“季景澜!”他突然怒气勃发,本就不好的脸色越发冷。
低沉带着警告的声音听的季景澜浑身一哆嗦。这还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呢,她老老实实的平展开五指放到他眼前。
秦毅移开视线,收敛着不痛快,取出她的红钻戒。
季景澜就听咚的一声,他像表达情绪一样扔了木盒子,想必是万分后悔给她的戒指配了那么个玩意吧。
秦毅捏着小细圈往她手指里套,季景澜对着角度,指尖轻轻一送,顺利地穿进了无名指,她短短的指甲在他掌心处一划。
秦毅眉头随之蹙起。
季景澜竖起手掌,让戒指往指根走,拿眼角看着他,小声地说:“缺少一个下跪。”
秦毅又不傻,怎会听不懂她的意有所指?真是令人大开眼界,惊奇万分!自打相见,她就像个异数一样,给他带来各种奇奇怪怪的冲击。此刻因为他些许的退让和容忍,她更是肆无忌惮,不加收敛了。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和自信?
秦毅感到指甲一直在被她耍,不禁又气又恼,他嘴上便动了刀枪:“季景澜,你会不会好好说话?懂不懂玩笑不能乱开?教养呢,规矩呢,素质呢,还是你觉得你自己长的美若天仙,是个男人”
季景澜打断他:“是不是烦透我,烦死我了?永远不想再见到我?那行,我走,马上走,我现在也不想见你。”她脸色发白,飞快说完,脚步有些急促的走了。
这是明显生气了!
秦毅没再出声,看了一会儿她的背影,他朝另一个方向离开。掌心麻酥酥的,是刚刚被她给挠的,感觉一直持续到现在。
真不应该来这里!
转弯处秦毅无意的侧过头,就见季景澜没进大厦,而是站在没人的背角处模样有些孤独可怜。
秦毅垂下眼,脚步没停。
将要离开的最后一刹,他无意间又看了一眼。
她正好凝目望来,看了他瞬间又神似哀伤地扭过头去,将脸埋入双手间。
秦毅浑身一僵,挺大个人了,怎么当董事长的。一定是故意做给他看,想让他心疼,或是勾引他过去。
可没一会儿她转身走了。穿着裤装,高跟鞋将她双腿拉的纤细修长,脚步迈的很大,从侧门进了她的集团。
真是见鬼了!秦毅胸间有股浊气,只觉上不去下不来。真想把人拎到跟前,骂她几句才解恨。
秦毅拿出手机给她电话。
刚拨通,他就按了。实在不知该说什么,莫名的冲动之举,他得走了。
就在这时,季景澜将电话拨了回来,他迟疑一下,还是接了。
她低声问:“还有事吗?”
季景澜听到对方沉默了一会儿,说出两字:“没有。”
“本来想尽地主之谊请秦博士吃饭的,不过你应该不喜欢,那就算了。”季景澜走到她的专属电梯,看着镜中的自己。
“恩。”
简单的一个字,季景澜不相信他是拙于言辞之人,更像是高贵的克制。她淡淡地笑了,他是她如今特别珍视,又极想得到的男人。她可以容忍他的不解风情。
“你去机场吗?我让司机送你。”每一次的拐弯都是为了下一个入口,她总要搞的他没辙不可。
“不用,我有司机。”
“好,那就不打扰了,拜。”缓缓说完,季景澜挂了。
秦毅握着挂断的忙音,站在路边呆了一会儿。他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咬在唇间,随着银色打火机叮的一声轻微响动,他微微歪头,凑近黄色的火焰,他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在空中形成一种很绝妙的轨迹,没有杂乱无章,而是很细很柔很轻,袅袅蜿蜒,半遮着他英俊的五官,细细看去,那飘渺幽远之中一双棕眸深不见底
电梯里,季景澜撂下电话就让秘书确认秦毅的航班行程。没一会儿,她就知道,果真是下午一点钟飞机,t市飞b市,
信息和情报现在对对她来说十分关键。没有接触哪来的发展?她回到办公室,直奔休息室。打开衣柜,看着一排排的衣服,她脱下一身职业装,换上了一条洗水蓝牛仔短裤,搭配粉白条一字肩吊带短袖衬衫,带着点俏皮的荷叶边。又把头发高高扎成马尾,手上飞快地编成一条粗辫子,抹掉红唇,画了个干净的裸妆,同时蹬上一双白色带帮经典休闲布鞋。整个人顿时青春靓丽,也变的纤巧灵秀。
满意的转了一圈,季景澜不务正业的离开了集团,唤上司机送她去机场。在车上,利用简短的四十分钟,她处理了三件要事,五件小事。
一是关于她明天去法国一家化妆品公司谈合作的前期准备。她快速浏览一遍资料,对秘书提出几项修改重点,必须在她踏上飞机前完成。
二是暑气将近,gt慈善机构发起的募捐活动,她联系了十位比较有影响力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