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新到手的书说,“哥哥出门在外,要记得寄信给我。”
这个年代的出行总是叫人不放心,路不像现代那样宽敞光滑,交通工具是马车和马,行路怎么也快不起来。
“哥哥中午就在这里用膳吧。”
萧恒说:“父皇命我即日启程,水坝一事非同小可,眼看七月就要到了,不敢耽搁,我这就要走了。”
檀华才知道,萧恒这是在临走之前看看她。
她不好多留他,便多送了一程,一路陪他走到宫门口。
看着雨后尚未干透的土地,湖里的鱼在跳出水面透气,成群的鸟儿在天空飞过,掠过河面徐飞饮水。
萧恒心头又想起檀华的病来,忍不住担忧,对她说:“在宫里时刻带着人,不要去危险的地方,也不要做危险的事。对太虚观的道士,不要为了他们怄气,在宫里好好的,等哥哥回来。”
檀华点点头,笑着说:“太子哥哥不要担心我。”
萧恒走了两天,又是艳阳天,檀华坐在小船上,小船在荷花池深处,两条光洁漂亮的小腿垂入水面,偶尔会有小鱼从腿边经过。
经过的时候痒痒的,像是它们故意在和檀华玩耍。
她忍不住踢了踢水面。
有人自后环住她的肩膀,蓝色的道服外袍脱掉,他穿一身白色衣袍,跪在檀华身后。
“公主,近水危险。”
檀华背部靠着徐微生的胸膛,她丝缎一样的黑发被日头晒得热热的,徐微生并不消瘦,他是个年轻的道士,听说他们道门是要练剑的,也是因此,他身上有很多肌肉,薄薄的覆盖在他的骨骼上。
那些肌肉匀称而富有力量感,这具身体不像一个清修道士的身体,而是像一个剑客,但徐微生这个人没有剑客的锋芒,他一直都是内敛的,哪怕是现在。
檀华说:“我有些冷了。”
徐微生说:“公主可还要赏景?”
“还没赏完,自然要赏下去。”檀华这样说。
徐微生看着檀华浸在水里的半截小腿,垂了垂眼睛说:“湖水寒凉,公主不如上船?”
檀华说:“这鬼天气,你也知道,热的很,我呢要么冷要么热。”
他捧起自己折叠整齐放在一旁的蓝色道袍,微微抬起,对檀华说:“公主若是不嫌在下衣服粗劣……”
檀华说笑了笑,她的眼睛里有一点恶作剧的光彩,徐微生一晃神,心中只觉得可爱,下一刻就见她伸出手来,说道:“要什么衣服,你抱抱我不好吗?”
徐微生立刻丢掉衣裳,将檀华抱在怀里。
他抱得轻,像是不敢用力,生怕勒坏这个玉人。
却听她笑着说:“你身上好暖啊。”
不,他身上不是温暖,而是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