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孙夫人悲切至极,哀嚎叩:“还请陛下做主!”
孙泰见状,忙有样学样,跪地道:“陛下!镇国公自阴山归来,便患有痴傻症,时而胡言乱语。”
“眼下其症虽已见好,但毕竟尚未根治,想来这定是病所以才说出这等不着边际的妄言,检验胎儿骨血乃大事,万万不能等闲视之。”
“这!可是萧家一脉的骨肉,是萧家的传承啊!”
“放肆!”
乾帝怒喝:“你们,是在教朕如何做事?羞辱我大乾国公吗?”
孙泰夫妇大惊,忙道:“不敢,不敢,臣……”
“赵瑾,去,掌嘴!”
“老奴遵旨!”
由高阶上走下,赵瑾眸光阴冷地看向二人,毫不客气地一人甩了两个巴掌。
见乾帝如此偏向萧云擎,孙夫人眼中闪过一抹恨意。
已被抽到披头散的她状若疯魔,厉声道:“陛下!臣妇愿以九族担保,婷婷腹中的孩子绝对是镇国公亲生骨肉。”
“臣妇……只求陛下为我等主持公道,为萧家血脉主持公道!”
孙夫人连九族都给搬了出来,态度如此坚决,乾帝一时间也有些迟疑。
察觉到乾帝的为难,萧云擎上前一步,沉声道:“既如此,那便请陛下做个公证人。”
“臣,也愿以萧家名誉、国公之位,乃至臣的性命担保。”
“臣的师姐在检验胎儿骨血的时候,绝不会伤及胎儿分毫。”
深深地看了萧云擎一眼,乾帝点头:“准!”
说罢,乾帝起身,拍板为这场闹剧做出总结。
“此事等镇国公师姐抵达京城再做定论。”
“尔等,退下吧!”
“臣,告退!”萧云擎躬身拜别。
孙泰夫妇对视,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继续纠缠,只能弱弱的点头称是。
一路忧心忡忡的走出皇宫,才登上马车,孙泰就坐不住了。
“这可如何是好?”
“谁也不知道那萧云擎的师姐究竟是个什么路数,倘若她真会……”
“不可能!”
孙夫人笃定的摆手打断,阴恻恻的说道:“你不是女人,又岂懂这腹中胎儿一事?”
“如今婷婷怀孕尚不足满月,胎儿都未成形,他师姐又怎么可能取其骨血?”
“我担心的无非就是那贼子欲借此手段,害了婷婷腹中胎儿性命,借此断绝与咱们的关系。”
“不过他今天已经把话说满,等到了那天,咱们求陛下召几名太医守着,谅那小儿也耍不出什么手段来!”
孙夫人的话,让孙泰悬在半空的心落下不少,但他还是面有迟疑地问道:“之后呢?就算过了这一关,可等到婷婷腹中胎儿降生,那还不是要滴血认亲?”
“傻得吗?”
孙夫人狰狞道:“距婷婷腹中胎儿降生,最起码还有半年多的时间,这么久……你还怕找不到个办法,弄死萧云擎那小贼?”
“只要他一死,这胎儿还能与谁滴血认亲?”
孙泰忧虑尽去,对孙夫人赞叹连连。
与此同时。
一只信鸽由镇国公府飞出,直奔百里外的云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