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鑫拉着她继续向前走,犹豫了下,开口道:“那上完课后如果没有别的安排,时间能不能交给我?”
温如没有回答,只是疑惑的看着他,金鑫一边给她拉开车门,一边说:“我觉得你昨天生日好像不怎么开心,我想安排一些能让你开心的活动,要不然等以后你想到你的18岁生日时,该有多遗憾……”
温如正在系安全带的手一顿,有些吃惊的看向正在发动汽车的金鑫,心里就像是被这段话烫了一下,热烫烫的。
金鑫没察觉的还在继续说着自己的安排:“我本来是想下午如果你没事儿,我带你去前两天刚上映的喜剧片,然后晚上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帮你再办一个生日聚会,邀请一些你的朋友同学一起来为你祝福,可是现在你下午有别课要上,这个安排就要改一改,你想怎么过生日啊?”
金鑫咕咕哝哝说了一大堆,才突然想起来生日的正主就在自己身边坐着,好像她的想法更重要,一转头,就看到温如目光如水的看着自己,眼神中满是毫不遮掩的感动。
“谢谢你,金鑫……”女孩儿的声音柔和而欣喜,而更撩拨他心弦的是他这个普通到家的名字被她叫的情意绵绵,金鑫觉得耳根发软,深深看了她一眼,从车内掏出一本便签本和一支笔,低头在纸上写下两个字,柔声说:“其实我的名字不叫这个来着,只不过登记学籍时,输入法打不出来,没办法才改成了现在这个名字,但是,我希望你能叫我本来的名字。”
温如看着他递过来的纸,上面写着两个字,姓还是她的姓,而名字则是比他现在的“鑫”在右上角多了一个“金”,温如眨了眨眼睛,这个字貌似新华字典都已经弃用了,他父母居然还能给他起个这样的名字?温如暗暗思量,能用这个字给自己孩子做名字的父母,想必文化程度也不会低,怪不得,他一点也不像全身挂满金链子的大土豪!
“金yu?”温如拿着手里那张纸轻声念了出来,然后看向金鑫确认般的问:“这个字多音,是yu还是bao”
果真,自己的名字不管哪个,她念出来都是这样的好听,金鑫还神游在名字被软糯声音小小念出的甜蜜中,温如看他不回应,就自问自答到:“应该是念yu吧?《康熙字典》中这个字形容的是金玉满堂的意思,但是却又没说通假那个字……相比较我倒是觉得金yu比金bao更好听……”
“对!没错!就是你念得那个字!金yu!没毛病!”不等温如说完,回神的金鑫听到那句“更好听”后立刻斩钉截铁的决定,不管以后家里怎么叫他“宝宝”,他的那个字都念“yu”!
温如笑着看他,点着小脑袋附和道:“嗯,我就觉得应该是念这个读音的……那你是让我以后都叫你金钰吗?”
金鑫扭头看向她,目光深情:“是这样,不过我更希望你可以叫的再没有距离些。”
温如将写着金鑫名字的便签纸叠好装进包包里,微笑不语的看着他,金鑫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头,干笑两声之后,开车送温如去芭蕾学校。
温如靠着后背,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突然开口说:“你为什么会想帮我办个聚会啊?”说着想起昨天他带着的一大堆人,转身看向他,“你是不是很喜欢聚会?”
金鑫扭头看她一眼,重新转回头专注的看着前方,摇头否认:“并不!我不喜欢聚会,可是聚会总爱找我。”
温如被他语气中的无奈逗笑了,却没想到他再次看了自己一眼,低声说:“但是想给你办个聚会,是因为你昨天说起那个聚会没有一个你认识的人,你的神情让我心疼……我今天给你补过生日是想让你开心,但是想给你办个聚会,是因为不想你觉得孤单。”
☆、chapter22
温如抬手捂住胸口,鼻腔有些酸涩,如果说刚刚他的安排让她为他费心的让自己开心而感动,而此时,她则因为他如此的贴心而更加感动。
18岁的生日对温如而言像是一个被期待已久的梦,她期待着这一天穿着漂亮的衣服,在家人的祝福下宣告自己已经成人,可是昨天的生日宴会,她确实穿着漂亮衣服,也确实向很多人宣告自己成年,然而却像是落空一样,无端的惆怅和失望,如果不是出去见到了他,只怕昨天的生日宴会,她以后都会将它尘封不再想起。可是他,却像是窥探到自己内心的想法一样,这样替自己弥补遗憾,她突然觉得的有些害怕,他这样的付出,自己能回应的起吗?
金鑫将温如送到芭蕾学校,尽管十分想跟着她一起进去看她跳舞,但是却因为晚上安排聚会的事情只能留在车上。
温如的朋友不多,主要就是她现在宿舍的几个女孩儿,还有三四个高中时的朋友,这些人由温如通知,而金鑫除了订聚会的地方,同时还叫来了自己宿舍的几个男生来烘托气氛。一一打电话通知完之后,金鑫坐在车上在心里算了下,觉得人有些少,于是再次拿出电话打给了隋少成还有周东鸥几人,听到是为温如办的生日聚会,隋少成一下子就笑了,开玩笑地问可不可以带女伴,金鑫不置可否,他只管热闹,其他人爱带谁带谁。
订了蛋糕,请好了人,安排好了地方,金鑫才走下车,长长的伸了个懒腰,靠着车门盯着这芭蕾学校的大门发呆,时不时瞥一眼手表,在心里计算下温如下课的时间。
温如对芭蕾舞的兴趣不大,与不想继续学习小提琴是因为天赋受限的原因不同,对芭蕾,她是从小就不喜欢。四岁的时候,温如就在妈妈的要求下,学习书法、绘画、钢琴、小提琴、芭蕾等多种课程,小孩子没有不爱玩儿的,可是温如却不敢也不能去玩儿,这些课程挤占了她所有的课外时间,年幼的她也曾哭过、反抗过,可是得到的要么是双倍的练习,要么就是被罚面壁,一次又一次的小黑屋,让小小的温如明白,只有学会、学好这些东西,妈妈脸上才会出现笑容,而自己也才会不被惩罚。其他的枯燥练习,温如慢慢都接受了,性格也一天比一天沉静,唯有芭蕾舞,她是深恶痛绝,因为痛!每次上课,压腿、开胯、拔筋都会让她哭出声来,只可惜不管她怎么哭,怎么退缩,这个被她看成是地狱训练一样的芭蕾课程一直跟随了她14年,想到这里,温如就有些厌烦的长叹一声,面无表情的跟着老师练习今天刚学的新舞步,还没跳两个节拍,就听到老师拍手大声对她喊道:“温如,表情灿烂些!这段是春日舞曲,不是劳苦农奴!再笑开一点……好,就这样,保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