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月:“……”
“你还挺骄傲。”
谢清兰大眼睛一眨义正言辞:“那可不,他约我休沐日决斗,我们说好的输了也不能去告状。”
谢清月有点不明白小学生社交日常,左右没吃亏倒也不问了:“快去洗洗换身衣服,小心母亲看到了罚你抄书。”
谢清兰小脑袋点了点跑得飞快。
比谢清兰大两岁的丫鬟采之福了福身子道:“周煜先说二姑娘坏话她才动手的。”
谢清月大致是猜到了,谢清兰虽说年纪小,但知礼懂事一般不会主动招惹是非,都到动手这份上了,定是气狠了。
“小四是个有分寸的,去吧,我不会将此事告知母亲的。”
“多谢二姑娘。”
南星:“采之倒是懂事。”知道留下来给主子善后求情。
谢清月应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周煜是王家二姑娘的嫡子,他说我坏话完全不意外。”要不是采之提起,她都要把王家人忘到九霄云外了。
“看周煜的做派自然就知道王家二姑娘的人品,她是王夫人教养出来的,那一家子又能好到哪里去?倒是出了一个知礼的王丰俊,可惜耳根子软没主见。”
南星幽幽的道:“难道不是因为他长得不好看。”所以相亲前一晚设计给人灌醉了第二天爬都爬不起来。
谢清月理直气壮:“当然,左右都是委屈自己,还不许我找个顺眼的了。”
南星被狠狠地无语到了。
“你到底为什么恐婚?”恐婚
这个词还是从谢清月这里学到的。
谢清月拒不承认:“我没有恐婚,我只是嫌麻烦。”
南星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模样:“小姐说的对。”
谢清月:“……”
不知道谢致怎么与谢夫人说的,第二日谢夫人便带着金姑姑一同去了任府,并成功的将人留下了。
谢致来问的时候谢清月也没有隐瞒,将陈意如的事一一说了。
谢致听完风清月正的模样彻底没了,将月琅阁的茶杯都给捏碎了。
“不知廉耻的狗东西。”
雅正加粗,谢致的脏话技能全交。
谢清月柔柔弱弱的喝茶,轻描淡写的添油加醋:“任遂想必猜测我知道些什么,但依旧心存侥幸没有动作,或许,他并非心存侥幸,而是觉得即便被发现了,谢家也不能拿他如何。”
毕竟在任遂看来,这件事不光彩的不光是他,谢家最重礼义廉耻,脸面这个东西,谢家不能丢。
谢致任由南星给他处理手伤,冷哼一声:“任家不义在先,他若不知悔改我谢家又岂会怕?!便是长姐知晓此事也断容不了他!”
谢清月问:“如果此事暴露,任遂舍了陈意如呢?”
谢致道:“那孩子呢?任家不会放弃这个孩子,只要孩子在,长姐便要委屈一日,是任家三媒六聘风风光光的将长姐迎进门的,长姐的孩子合该是任家的嫡长,任家若想让长姐替外室养孩子,简直是白日做梦。”
他谢家女,谁也不能受这委屈
。
谢清月看着迅速冷静下来的谢致,轻轻地点着杯子抛下另一颗炸弹:“陈意如不是个安分的,黄粱查到她和任家后厨的人有联系,估计是按捺不住了。”
“她敢!”谢致气的想拍桌子,幸亏被南星按住了手。
谢清月看着他勾唇笑了:“二哥,我们不能光凭臆测就定他人的罪。”
“要人赃并获。”
“任家会如何做,我们不能左右。”
“谢家要如何做,旁人自是也不能插手。”
“母亲素来教我们知礼而后行,非是勿损,长姐尤甚,定会明其理知其情。”
“吃亏这件事,在谢家绝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