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和谢思仪在一起,她去南方追求她的事业,而我将要去e国作为交换生留学一年。
刚到国外时很不适应,严重的水土不服加上流感,我足足在床上休养了五天。
最后引起了荨麻疹,但是我忘记带过敏药了,这些以前都是梁暖准备的。
即使不在我身边她也会打电话三番五次地提醒我。
病得迷糊之间我似乎又看见了梁暖为我煮药,耐心喂我喝下,寸步不离守在我身边的画面。
实在难受得不行我才动身去了医院,独自坐在候诊室,面前来来往往的全是异国面孔。
手机里没有任何特殊讯息,梁暖早就把我的联系方式删个干净。
是我低估了她,她离开得比我想象中决绝太多。
不知怎的我又翻到了相册,我鲜少主动和梁暖拍照,唯一的这张还是我们刚在一起,我午睡时梁暖拿我手机偷拍的合照。
照片里只有我们的侧脸,她趴在桌子上眼里只有我的身影。
那时候,好像也挺美好的。
在异乡的孤独和回忆的反噬总让我恍惚,梦里频繁遇见梁暖,梦见她回来找我。
哭着求我复合。
然而梦醒,手机里却没有任何来自她的消息。
我把这样的梦境当作是愧疚的隐射,我对梁暖是没有爱的。
对,一定是这样。
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也很少梦到梁暖。
回国那天,爸妈给我安排了接风宴。
餐桌边还带来了一个女孩,爸妈说她是我们家世交林伯的孙女,名叫林婉,国外z大的医学硕士,也是今年才回国的。
接风宴上带一个外来女孩,爸妈的意思我都明白。
林婉倒是没有客人的尴尬生分,主动和我打了招呼,谈吐间也是落落大方。
我不抗拒和林婉接触,若不是长相和梁暖有几分相似,她几乎是我理想中的另一半。
要不说命运捉人呢,我又和梁暖遇见了。
一年多未见,她坐在会议桌的另一边,眉眼比以前锋利了许多,长发侧落在肩,还是化着淡妆。
可她好像漂亮了许多,游刃有余地介绍项目和投资方博弈,从前的青涩怯懦完全消失了。
因为工作关系,我们又加上了联系方式。
星期三,我照常和林婉一起去餐厅吃饭。
世界真小,又碰见了梁暖。
她对面坐着一个男人,两人谈笑风生,看起来也确实郎才女貌。
我却觉得格外刺眼。
「你不愿意和我交往,是因为那个女生吧?」林婉的话将我的目光拉回。
我抿了一口水,胸口的烦躁却不见消散,冷冷地说「我不知道。
」
「没关系,你可以大方承认,反正我也没想过和你交往。
但我还是想敬告你,心里有人的话就不要再招惹别人。
免得浪费彼此的时间。
」
梁暖还在和那个男人交谈,她眼底的笑意越深我胸口的烦躁就多上一分。
我烦闷地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承认自己输了。
我输给了梁暖。
明明想结束的人是我,可最后念念不忘的也是我。
只是看到她对别的男人笑得明媚我就受不了。
所幸,梁暖和那个男人并不是那种关系。
我用小号加了梁暖,开始窥探她的朋友圈。
原来她和我分开后,去了很多地方旅游。
而那些地方都是我曾带她去过的,胡同小巷,南方水乡,沙滩海浪……
我甚至还能想起那些画面,是不是也说明,她其实没有那么狠心,她也没有放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