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灵乐奇怪地接过,随手一翻,却被书中一页页的交颈鸳鸯吓个不轻。
“这是什么意思?”她羞红了满脸,书一盖,把它又丢回芳姨怀里。
芳姨实在地笑了,“这就是夫妻间要做的事。”
“要生娃娃,就该做这些事。”
范灵乐好像听明白过来了,偏过头,眨眨眼,“那是不是我和佟暄不着急要娃娃,就不用非做这些事了?”
那书里小人的模样,瞧着也太奇怪了,这捏捏扭扭的姿势做出来,怎么能舒服得了呢?她不敢想象,她和佟暄要摆成那副姿态,还要全身光溜溜的……
越想,她便越羞。哎,人原来为了生个娃娃,要这么麻烦的吗?
芳姨听她这理解,又掌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傻闺女。”她抬手,爱抚地将她一缕鬓发拨到耳后,瞧着这水灵灵的少女,怎么看怎么喜爱。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事儿不止在于生娃娃,更重要的,是在于其中的滋味。”
范灵乐蹙眉,更疑惑了。
剩下的,芳姨没法儿再说太多,只是走前又丢给她一个木雕的小玩偶,约定了出嫁前来给她梳妆的日子,人便施施然走了。
夜晚,范灵乐躺在床上,就着点油灯的余火,拿出那交叠的木偶小人把玩。她渐渐摸索出机关,手一扯动,交叠的两个小人竟随之抽动了一下。
呀!范灵乐吓个一跳,她又扯一下,那对小人又动一下,扯一下,又动一下……
妈耶,原来这姿势,还是要动起来的!
她臊红了脸,把那对小人往床头一丢,拉过被子头埋进去。
洞房之夜,真的要跟佟暄……这样吗?
她心生惧怕。要不到时自己同他商量,等到了什么时候打算要娃娃了,他俩再……嗯,对吧?既是做了夫妻,凡事都应当商量着办嘛。
心里有了主意,她终于吹灭油灯,安心地睡去。
就连睡去梦里,都在做她的新嫁娘去了。
喜鹊登枝(大婚+洞房)
近日,琅岳书院的学子们,包括山长袁弘佐在内,都收到了一封请柬。
材质粗拙的烫金大红封面,摸上去十分粗糙,打开,里面的小楷却是风骨卓然、潇洒俊逸。
那上面并列的两位新人名字,映在吴松明眼里,如此刺目。
“佟暄……范灵乐……”他呢喃着,手抚过名字,似是还不可置信般,又去念叨一遍,“佟暄……?范灵乐……?”
坐在病床边无语凝噎的方恺:“……”
“行了行了!”他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请柬,“你都嘀咕了多少遍了?这上头的名字都被你摸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