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月朝下边瞅了会儿,便对上了杵在大厅里不知道在干啥的兔子的视线。兔子眼睛一亮,冲她可劲儿挥手,待淮南月回神时,兔子已经坐上了电梯,眨眼便站到她身边了。
淮南月有点懵:“你会瞬移?”
“没。”兔子嘿嘿笑着,“直梯速度快。”
淮南月点点头。
“月姐在这儿住得惯么?”兔子像是憋坏了,开始哗啦哗啦往外倒话,“我之前每隔一小时上来看一眼,你都在睡觉,睡了快24小时了,给我急的,生怕你出啥问题了。”
“没事。”淮南月说,“可能副本里没怎么睡,出副本就有点累……”
她说着,虚虚倚上了围栏。
这玩意儿似乎有点晃,不怎么结实……
淮南月这么想着,听见身旁传来兔子焦急的“诶这边不能倚”,然而为时已晚——
围栏哗啦一声响,蓦地断裂开来,她重心一偏,直接从空心的地方往下栽,就这么结结实实地摔在了一楼大厅的地板上。
淮南月一向严丝合缝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纹。
好……他爹的……疼!
好在落地时她及时调整了姿势,但五楼还是有点高,左边胳膊在地上狠狠砸了一下,听声音应该是骨头碎了。
……河川这么大一个团队,还搞这种豆腐渣工程???
淮南月落地的阵仗实在很大,于是半分钟后,她身边水泄不通地围了一圈人,个个面露忧愁。
“诶,这是谁?咱们新来的同事?我没见过这一号人诶。”
“我也没见过,可能是新来的队友吧。”
“这打招呼的方式……有点惨。”
“咱们去扶一把?但好像骨折后要保持原样,不能动诶。”
……都不认识自己,很好,丢人的不是“白月”。淮南月想。
她刚准备开口说“劳驾,扶我一把”,然而下一秒,兔子尖叫着从楼梯上滑下来,边滑便嚎“月姐”:
“我苦命的月姐啊!都怪老大!她死都不修围栏,我提了好几回,老大都说‘这不没出事嘛’。这下好了吧,让我月姐吃苦头了!”
围观群众一滞,接着开始交头接耳:
“兔子姐说这是谁?月姐?白月?”
“是白月吧!就是她吧!”
“我去,真是我女神?我没做梦?”
……
淮南月:……
你没做梦,但最好我在做梦。
虽然说今天没看黄历,但是……这运气是不是背得有点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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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这一出闹剧的福,她见到秦问川的时候满心是对“豆腐渣工程包工头”的控诉,早已没有了洗澡穿衣服时被看光的尴尬。
秦问川先是笑了好半天,而后给她身上拍了几帖符,最后正色说:“符纸只能起到镇痛以及修补大伤的作用。你断的骨头给接好了,但身上还有一点小伤,我建议去未来区的医院逛逛,恰好我胳膊上的疤也要淡一淡。”